可是也觉得这报应来的不错。
九阿哥没有磨蹭,又说了百望山的事。
“当时儿子就觉得是机会,可以将爵位转到儿子岳父这支来,福晋几个弟弟人才寻常,可能上兵册,也比孱弱的锡柱强,结果被福晋劝住了,福晋说是岳父要是想要争,早就争了,念着兄弟情分,也怜惜侄子不能自己奔前程,关键是怕开了不好的例子,教坏孩子……”
“不过福晋也恼了,觉得伯爷那个妾纳的不体面,对不住伯夫人,昨儿将房契、地契拿出去,就私下里跟岳母说,想要瞒着岳父,将那几处产业一分为二,伯爷的那份自己孝敬给伯夫人做养老之资,结果被岳母给训了,说她任性,只论远近亲疏,不讲道理,容易偏颇,不是儿子自夸,都说妇人家‘头发长、见识短’,岳母算是例外了……”
都统府的消息,御前常有。
康熙没有见过觉罗氏,却也大概晓得其为人行事。
是个贤内助。
齐锡为都统,“三节两寿”的孝敬也不少。
觉罗氏夫唱妇随,行事也小心,为人不贪,只收该收的那份,有多的都想法子以“回礼”的形式退回去,堵死了那些想要花银钱请托的人的门路。
“这些就是见识了?”
康熙听够了八卦,想要撵人了。
至于二等伯新达理的德行操守,他兴趣不大。
就是个闲散人口。
九阿哥摇头道:“汗阿玛您别急,这都是前因,后头才吓人呢!”
他接着说了今日夫妻去伯府的发现,以及后续。
每个人的反应都如实说了,就是隐下他对锡柱怀疑的那几句。
那样就暴露他的小心思了。
“福晋去伯府请安之前还跟儿子抱怨,说是伯爷对不起伯夫人,可见了人后顾不得埋怨,只剩下担心,儿子都傻眼了,只在话本子里听过这个……”
九阿哥说着,依旧是带了几分心有余悸。
康熙听着,脸色阴沉如水,心里也如同沸水般翻滚。
新达礼与他同庚,也是顺治十一年生人,今年四十六。
当年他登基后选伴读,名单候选上还有新达礼。
隐约有些印象,生日好像比自己还小些。
一个贱妾,生死都在夫主身上,却敢为了儿子化身为催命阎罗。
“新达礼如何了?”
康熙按捺住愤怒道。
九阿哥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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