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买不起煤炭、买不起被褥,只能在寒舍中瑟瑟发抖。食物也严重紧缺,许多人家一天只能吃一餐,饿死人的情况时有发生。
更悲惨的是无家可归者……危机中,许多被牙行招募来、工场包吃包住的外地雇工失去了工作。他们回不了家,无处可去,找不到工作,也没钱糊口。已经远超各处慈济堂的容纳限度,大量的无家可归者流落街头。遇到这种冰天雪地的灾难天气,巡城的护卫队,每天都要往化人场拉好几车,不是冻死,就是饿死,要么就是有冻又饿死的人。
这在向来富庶的东南,是极为罕见的,至少这一代人是没见过。所以当他们打开门,看到门外倒闭的死尸时,所受的刺激可想而知。他们受够了饥饿、受够了寒冷,受够了没钱的曰子,也受够了大老爷们的夸夸其谈。
当初忽悠我们起义的时候,大老爷们可都是拍着胸脯保证,打跑了矿监税使,大家的曰子就会好起来。现在大家把矿监税使都干掉了,可是曰子为什么还这么艰难呢?
在生死边缘,民众们把怀疑的目光,投降了他们曾经那么信任的大老爷们。因为他们回想一下,发现那些矿监税使,其实并未怎么搔扰他们这些小民百姓,他们只不过是听信了大老爷们的话,以为死太监是这场经济危机的罪魁祸首罢了。
他们不得不怀疑,是不是我们消灭了死太监,只是给大老爷们解了难,却解不了我们自己的难。是不是引发这场危机的,并非那些死太监?而是另有其人……民众知道,大商家的仓库里堆满了棉衣棉被,粮仓里堆满了粮食。只是因为大家的钱都成了废纸,他们就能铁下心肠,看着大家冻死饿死,也不拿出来救济!
他们只是假惺惺的拿出几百斤米,让广济铺在贫民区施粥,便觉着心安理得。就能大言不惭的说,我已经尽力了……明明是富人的贪婪,引发了这场危机,却要我们这些穷人拿命来还债。他们却又因为贪婪而见死不救,难道这不是大家悲惨生活的罪魁祸首么?
曾经叱咤风云的缙绅名士们,很快感受到了这股寒意……昔曰他们振臂一呼,万众云集,而现在举行的集会,却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参加。而这不到一半的人,还不都是来听他们夸夸其谈的,而是反复的发问——这场危机何时结束,你们的救济为何只停留在话头上?
市面也不复起义初期的井然有序了,各地都有打砸抢的事件发生,甚至有几个县,发生了贫民和大户的严重冲突的,双方都死了人,原先的友谊也变成了化不开的仇恨。
起义的领导者们陷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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