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,他要是还敢造反,成功率肯定高,而且不会有那么多的后遗症。”马原端上茶,沈默喝一口,轻松笑道:“不信咱们走着瞧。”
“咱们再打个赌……”张居正话说到一半,就听到‘噔噔噔’地上楼声。他止住话头,见一个满头大汗的卫士跑上来。
那卫士在沈默耳边低语几句,沈默脸上登时血色全无,望着江面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张居正不好发问,便安静的等着。
沈默没让他等多久,便双目通红道:“何先生,就义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张居正一惊,也是一片黯然。再怎么说,那也是他的故友,而且还刚刚一起喝过酒。
“新仇旧恨,不报非人!”沈默把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道:“传我的命令,汇联号与户部的谈判,中止!”
“你别冲动。”对于这个谈判,张居正是知道的。他悚然道:“否则立见奇祸啊!”
“汇联号不会有事的。”沈默淡淡一句,拿过自己的斗笠道:“我接下来不回湖北了,你是想跟我走呢,还是回原先的别墅。”
“客随主便。”张居正撇撇嘴,这种选择不做也罢。
“那就跟我走吧。”沈默道:“什么看不顺眼你就说,只要有道理,我肯定听。”
“我不会客气的。”两人说着话,下了楼,先去江边祭了何心隐,便乘船入长江,东去上海。
燕京,天顺楼酒店三楼。
在这家关系深厚的酒楼中,户部与汇联号的谈判,已经持续了一个月。
却说进入万历十一年,皇帝亲政的第三个年头,大明的财政危机便凸现出来。一方面是因为年轻的皇帝好大喜功,花销无度。另一方面,沈默在位时,将国库存银始终控制在千万两以下,除了给各部和各省的预算,其余的钱都买了粮食……这是一条鞭法推行初期,必须要采取的措施。可是平抑了粮价,却使国家一旦有计划外的支出就要头大。
沈默的办法是,以国家税收作保证,定向发行国债。因为他当政的时期,一条鞭法已经巩固下来,考成法的也见成效,税源和税收都是有保证的。故而汇联号和曰升隆都是争着抢着认购国债。
因为国债是长期的,在短期内,只需要定期付息即可,朝廷自然很爽。因此这么多年下来,有困难找银行,都已经是户部的习惯了。后来渐渐的形成惯例,每年都会举行会商,决定这一年发行多少国债。
但今年的谈判有些特殊,因为最早的一批十年期,总额一千一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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