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护的,申时行家的门槛差不多要挤破了。这样过了两天,实在难以招架,他又不能像王崇古那样下逐客令,只能住在衙门不回家,谁要是够胆子,就来吧。
但是今天,有人一封请柬,就把老虎不出洞的申大人给唤了出来。轿子穿街走巷,来到了丁香胡同的一家官员宅邸前。早有一个人在门口相迎,爽朗笑道:“汝默,你怎么磨磨蹭蹭现在?”
“总得捱到天黑才好走路。”申时行苦笑道。
“你呀你,真是小心过头了,咱们同乡同科的交情,来我家吃顿饭,还需要避人么?”请客的正是吏部左侍郎王锡爵,申时行的同乡好友。
“非常时期么……”两人说这话,走进府中,来到正厅就坐,因为今天要谈事情,所以王锡爵的家人都回避了,由他亲自把盏,两人一边吃酒一边说话。
“汝默,如此丰盛一桌酒席,就咱们两人吃?”看着一桌子酒菜,却只有两套餐具,申时行觉着有些浪费。
“他们倒也想过来。”王锡爵道:“但虑着人多了太扎眼,所以还是咱们单独碰碰吧。”
“……”申时行点点头没有说话,他是那种很内敛的人,就算对着自己的平生至交,也是打一杆子放个屁。
“王崇古绕开了内阁,直接向皇帝报告京察,搞得咱们很被动。张四维虽然歇菜了,但晋党依旧不容小觑啊,二王以下,还有杨俊民、王家屏、刘东星、杨一奎这些人,都是三品以上,随时可以执掌一部的大员。”王锡爵道:“要想守住各部院,必先扼守六科廊,这是多少年的经验。”王锡爵早习惯他这蔫样,闷头吃了会儿酒菜,便自顾自开篇道:“要是再让王崇古把六科给事中的审查权也拿了去,晋党可就真要翻身了。”
“是。”申时行点点头。
“我们必须要让给事中向皇帝自陈,这样内阁才有机会从中寰转。”王锡爵接着道:“但现在内阁诸公都见不到皇帝了,只有你才能把这件事扳过来!”
“我?”申时行苦笑道:“你也太瞧得起我了。”
“你是皇帝最信任的老师,又是吏部的二把手,于情于理,你说都是最合适了。”王锡爵沉声道:“汝默,老师临走时曾说过,接下来的朝堂,不是看与他同辈的,而是看我们这些后辈,在后辈之中,又看你我!”说着自嘲的笑笑道:“但我知道,老师那是在鼓励我,他真正寄予厚望的,是你!”
“我。”申时行摇头道:“老师最欣赏你了。”
“我的姓格太倔,脾气太硬,老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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