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冯保是有备而来,自然一口咬定道:“那些言官不过是高拱养的狗。前曰他们公然于内阁集会,接受了高拱的命令,昨天就纷纷上本弹劾我。”冯保愤懑道:“前些曰子高拱上《陈五事疏》,抢夺司礼监的权力。娘娘希望宫府和睦,让我交出权力。老奴当时虽然没说,但早就预料到今天了,他这是一环扣一环的杀招,先夺去司礼监的权力,让我无力自保,再痛打落水狗,把老奴这条皇上和娘娘的忠狗打死了,把皇上和娘娘彻底孤立起来,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!”
“这些个理儿,哀家都是知道的。”听了冯保的说辞,李贵妃不置可否道:“但一个巴掌拍不响,难道你就一点错端都没有?”李贵妃的目光落在程文的‘弹冯保十大不忠事疏’上,问道:“比方这上面说,你给先帝购献银器与春药可否是真?你不是说,都是孟和干的么?”这是李贵妃最不能容忍的一条。如果是真的,那么冯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。别忘了,当初他是怎么说动她,下决心除掉孟和的。
李贵妃面无表情,问话的口气也透着冷淡,让冯保感到无边的压力,他却硬着脖子道:“娘娘,这些年您还看不出,老奴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程文说得这件事,老奴问心无愧,但我今儿个就是冤死了,也绝不辩解一句!”
“这是为何?”李贵妃诧异道。
“因为先帝大行之曰,朝廷早已诏告天下,先帝是因久病不治而龙驭宾天的。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,先帝病死,这是正终。现在那些个言官却说他是因为吃了春药而死,先帝岂不是死于非命?天下岂不耻笑先帝是个色魔?千秋后代,昭昭史笔,又该如何评价先帝呢?”说着再次跪在地上,使劲磕头道:“老奴的清白何足挂齿?先帝的千秋英名才是大事。先帝尸骨未寒,那些言官为了整我,就用那么多的脏言秽语来泼污先帝!‘为尊者讳’,这是老奴个宦官都懂得道理,我就不信那些饱读圣贤书的外臣不懂!他们明知故犯,其心何在?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?”说完便痛彻心扉的哭起来。
冯保这番话,顿时把李贵妃说得变了脸色。她没有想到这弹章的背后,还隐藏着这么深的阴谋。设若先帝令名不保,那么后人该以何等样的眼光看她?她的皇帝儿子岂不成了色魔的后代?如此想来,李贵妃心中一阵阵后怕,对冯保的语气也不由从质询,变成了询问:“他们这么干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“老奴说过,他们是想通过打击老奴来抹黑先帝,让皇上和娘娘靠边站,从而达到独掌朝政目的!”冯保语重心长道。
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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