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古骑兵的龙套,一拨拨被他‘杀死’,然后撤回后台。
后台中一片繁忙景象,各位角儿在补妆,龙套们在候台,小工们搬着道具进进出出。因为今儿个是三个戏班拼台演出,在后台也各自一片地盘,所以陌生的面孔进进出出,大家都习以为常,井水不犯河水。
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,是最后才出场的戏班子,因为时间还早,所以成员大都在休息,他们或坐或躺在箱子上地上桌子上,显得十分安静,只是偶尔有几个跑腿的小厮匆匆进出。
便见一个端着两碗热面的小厮,一路借过从外面进来,直插到戏班子最内侧的单间中。才把面放下,随便在身上擦了擦手,低声对那个闭目养神的戏班账房道:“徐爵到了游七家,吕光去见高拱了。”
那留着长须的账房点点头,却眼都没睁开。
“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?”边上一个涂着花脸的汉子低声道:“其实他没进去之前就该动手,就算他身上只是抄本,也足够冯保喝一壶了。”祖宗规矩,在通政司明发之前,百官奏章绝对不能对外透漏,如果能从徐爵身上搜出证据来,必然可以让冯保吃不了兜着走。
那账房先生这才睁开双目,竟然是潜回京城的余寅,他奇怪的看那手下一眼:“你是高拱的人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汉子赶紧摇头。
“那你着什么急?”余寅撩一下假胡子,端起一个大碗道:“吃你的面吧,少淡艹心。”
“吃了这碗面,就黄花菜都凉了。”汉子郁闷道:“难道咱们真是来唱戏的?”
“怎么这么沉不住气?”余寅皱眉道:“一母所出,你哥比你可沉稳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汉子的自尊心仿佛受到打击,端起碗一声不吭,哧溜哧溜的吃起面来。
“看他们‘我方唱罢你登场’,心里痒痒了是不是?”余寅有些无奈,只能慢慢向这汉子解释道:“但你看看那帮山西佬,不也什么都没做?这时候手里有筹码,却不用急着下场,是多么幸福。咱们的任务,就是监视和准备,一旦事态脱离控制,才会立刻介入,现在一切都往希望的方向发展,胡插手不是添乱么?”
“就怕到时候,连出牌的机会都没有,就让人家一锤定音了!”汉子虽然生气,却不影响食欲,一碗面吃完,一抹嘴道:“不是我说,我叔这回小心过头了,怕是要失算。”
“大人的决策轮不到你我多嘴,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!”余寅不悦道。
“哦……”汉子就吃他这一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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