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这两个字也许一钱不值。有了这两个字,李太后才能在地位上与陈太后平起平坐,再不必像过去那样,每曰向皇后请安了。更重要的是,如果没有这两个字,自己就永远不是正牌太后,还是无法出头!
冯保一番话,便让高拱的杀手锏砸了自己的脚。在李贵妃眼里,高拱便成了欺负妇道人家见识有限,想要让自己永远位居陈太后之下的阴谋家。
“还有那头面首饰,据老奴所知,先帝是赏过,但世宗皇帝,和武宗皇燕京没赏。”冯保趁热打铁道:“为什么?因为皇上还没成亲,哪里来的后妃?说赏赐给先帝的遗孀倒也占理,可天下人谁不知道,皇上才十岁,能懂这些么?还不以为是您在撺掇?而且户部总是扎紧了钱袋子,唯恐被大内花去一个铜板,这次怎么这么慷慨?天下人不会以为,是户部主动给的,而会认为您是在借机敛财……说白了,高拱这是在败坏您的名声,以削弱您对朝廷的影响。”
“至于那《陈五事疏》,就是更加昭然若揭了,他要皇上按时上朝,设案揽章,事必面陈,看似是处处为了皇上练习政体考虑。可是皇上年纪还小,这些事情怎么能处理得来?还不是得听他的?”冯保一口气,打出所有弹药道:“至于‘批红必经票拟’,‘奏章不得留中’两条,何止是针对司礼监的,分明是要让皇上事事都按照内阁的旨意来,说白了,就是按照他高胡子的意思来。还不许皇上反对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李贵妃终于忍不住,利喝一声。她得心里头如填满了柴草一般烦躁。如果真的如同冯保所说,那么高拱就是死不改悔,以‘顾命大臣’自居,专权干政,威福自重。但这样下去,对他高拱又有何好处呢?
想到这里,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冯保道:“张先生的分析,句句都有道理。但是高拱久居内阁,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,把我们孤儿寡母逼急了,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顿一下,她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道:“究竟是不是存心而为,难讲。”
“……”冯保有些傻眼了,他想不到这个女人今儿个竟如此固执,自个嘴皮磨破,她却还是不肯入彀。
其实原因很简单,李娘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,为生存惶惶不安的皇贵妃,现在她是皇帝的母亲,即将成为太后,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,为大明江山考虑……当初先帝拉着高拱的手,托付国事的那一幕,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所以在她心里,高拱就是首辅,是首席托孤大臣,怎么可以轻易换掉呢?
“那,那高拱那边,该如何回复呢?”好在冯保也算是久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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