键的一点,当今的生母李贵妃,不是武宗皇帝的母亲张太后那样胆小本分,从不干涉朝政。在潜邸时,高拱就看出来,李贵妃这女人工于心计、城府很深,更有颗不甘寂寞之心。一旦她要是也掺和进来,和冯保张居正形成的铁三角,就真的固若金汤,牢不可破了。
‘拖得越久,这种危险就越大……’想到这,高拱终于下定了决心,抬头望向他的三个学生。韩楫三人早就等着他拿主意了,全都眼中放光的盯着座师,只听高拱咬着牙问道:“这恶奴可是犯了欺君之罪,你们说,该当如何处置?!”
“若不趁机把这厮除掉,必将后患无穷!”他有什么心思,全都写在脸上,门生们自然不会猜错,异口同声道:“趁他立足未稳,把他彻底打倒!”
“就是这个理!”高拱杀气腾腾道:“先帝宾天之前,拉着老夫的手,要我辅佐幼主,保住大明江山,皇图永固!老夫既受顾命,为国除害,义不容辞!”他之所以这么着急,还有个原因,就是冯保一旦当上司礼监掌印,有了顾命的加持,可就难对付多了。
“我们六科十三道,这就回去分头上本弹劾这厮!”宋之问的脾气最急,登时站起来道:“让他知道知道藐视国法的后果!”
“坐下!”高拱却喝道:“这般毛毛躁躁,叫老夫如何托付大事!”
“师相……”愣怔了一下,宋之问有些不服气道:“您是当朝宰相,首席顾命,冯保算什么,不过是一条狗而已,碾死他还不是易如反掌。”
“蠢材……”高拱骂一声,不理他。边上的雒遵与宋之问交好,不忍看他受窘,便轻声道:“你说的不错,冯保确实是条狗,但这条狗的主人,是当今皇上,说白了是李娘娘。俗话说得好,打狗还得看主人,若不是碍着这一层,师相能留他到今天?”
“不错。”边上的韩楫也开腔道:“虽然祖宗有法度,宦官不得干政,后宫更不得干政,然而时至今曰,纲法废弛,名器不具,司礼监早就与内阁分庭抗礼,正大光明的干涉朝政。现在要是李娘娘也站在冯保这一边,铁了心的干涉朝政,咱们还真动不了这条煽狗。”
“说得不错……”赞许的看一眼韩楫,不愧是自己的头号谋士,句句说到了点子上。高拱缓缓道:“仅就冯保高踞御座之事,是动不了冯保的。”李贵妃宠着护着冯保,皇帝更是不会介意。这种在外臣看起来大如天的事件,在小皇帝母子看来,八成是不值一提,还要怨言官们借机生事,居心不良……“你们有什么好办法?”高拱把问题抛给韩楫和雒遵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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