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钟金怯生生道:“我得先问问爹娘。”
“你爹是我侄子,你爷爷死后,我就是他爹。”俺答有些不耐烦道:“他的事,我都说了算,我替他答应你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钟金霞飞双颊道:“我心里乱的很,请汗爷容我回去想想,稍后再作答复。”
“只要你答应,就是我大金国的国母,这种好事也要犹豫,”俺答彻底不耐道:“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“可是,”钟金道:“现在心里乱的很,真不知该如何说起。”
“那,你过来陪我喝一杯。”俺答一眯眼道:“然后便放你回去。”
“一言为定?”钟金问道。
“一言为定。”俺答点头。
于是钟金便重回座位,斟上一杯酒,奉到俺答面前道:“汗爷请喝酒。”
“太远了。”俺答笑道。
钟金便靠近了一些。
“还是远。”俺答犹不满足道:“怕什么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钟金只好再靠近一些,将酒杯送到俺答面前。
俺答笑眯眯的望着她,缓缓伸出手去,眼看就要抓住那金杯,突然嘿嘿一笑,禄山之爪伸向了钟金的手臂……钟金早知道这老畜生居心叵测,两眼早盯着俺答的手,一见他向自己抓来,便把杯子往他面上一丢,借着那股猛劲儿向后急退。谁知身子才刚往后,脚后跟就被狠狠一绊,一个趔趄倒仰着摔了出去……原来俺答命她靠近,就是为了让桌下那只脚,可以充当绊马索用。
见一击得手,俺答长身而起,一个饿虎扑食,朝着钟金就压了过去,口中嘶声笑道:“让本王帮你做决定!”
眼看就要压个正着,俺答突然见她手中多了柄明晃晃的匕首,只见钟金两手稳稳举起匕首,就等他自己落上了。
俺答虽然年事已高,但多年的戎马生涯,早已使他对危险有了本能的反应。说时迟那时快,就见他用尽全身力气,凌空一拧身子,硬生生改变了方向,擦着刀刃落在一边,骨碌碌滚出好远,不知撞碎了多少瓶瓶罐罐。
帐内乒乒乓乓的声音,隐约传到帐外,让守在外面的士卒嘿嘿直笑,互相挤眉弄眼,那意思定然是,咱们大王还真是老当益壮呢。
大帐内,两人都摔得不轻。钟金是女子,抗击打能力不行,而俺答又是六七十岁的人了,身子骨一样不比当年。
但两人还是挣扎着爬起来,俺答很清楚,自己方才差点被杀掉,他毫不怀疑这女子还会再来一下。其实这时候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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