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呼吸一样正常。
如何让士兵听从指挥,英勇作战,这是困扰着这时代将领们的大问题。
在很多文人看来,征战沙场、保家卫国,是每个士兵应尽的义务。甭管平时如何对这些大兵,只要在关键时刻把他们往战场上一派,唱几句‘为了国家、为了民族’的高调,然后大家就可以一拥而上,战胜了敌人了。
这都他妈是扯淡,自从宋朝之后,国家防武将专权就像防贼似的,弄得兵不知将,将不知兵,啥感情基础都没有,而且打赢了也没大兵们什么好处,反而闹得一身伤病,甚至丢了命,关键时刻,谁肯为你卖命?
你得给他们跟随你的理由,除了要给他们按时发饷,关心他们的生活,带着他们多打胜仗少死人之外,还得注意官兵们的心理。比如这场破城恶战后,士卒们都渴望着用一场屠城来宣泄积郁的戾气,军官们也希望通过洗劫、强歼的方式,来犒赏自己的部下。不然下次攻城,绝对没有人再不要命的打冲锋了。
戚继光虽然反感这种野蛮的行径,却也不会阻止。在他看来,蒙古人就是生死仇敌,野兽蛮夷,用来补偿一下付出巨大牺牲的将士们,是迫不得己的。
然而他想起,在出征之前的那个夜晚,沈大人请自己单独吃饭,叮嘱自己要控制部下的情绪,不要滥杀妇孺,尤其不要战后屠城,否则将严重影响预定的整体战略。
看到戚继光迟疑的表情,刘显猜到他的想法,不由沉声道:“你要想清后果!”
戚继光沉默不语,他不能说是沈默的意思,只好自己背黑锅。
“就连孔夫子都说,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”刘显声音严厉道:“难道你忘了石州城了吗?”正是三年前,俺答屠石州,才使朝廷下定决心,彻底解决北方边患问题。
“当然没忘。”戚继光叹口气道:“我不说‘冤冤相报何时了’之类的屁话,只想问一句,东胜城拿下来了,接下来又该如何呢?”
“当然是按照计划,以此处为基地,派骑兵四出,对蒙古各部展开袭扰,使他们无法在套内立足了。”
“就算把蒙古人赶出河套,又能如何呢?”戚家军缓缓道:“他们不是汉人,没有背井离乡的负担,可以举族远遁万里之外,躲避我们的兵锋。”顿一顿道:“而我们呢?只不过为了恢复河套,就足足准备了三年,耗费举国之力,才有了今曰的势如破竹。你我都知道,如果蒙古人远离河套,咱们是没有能力追击的。”
“那就追过黄河去,”刘显道:“在北岸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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