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高拱已经是内阁首辅了,却迟迟不肯卸任吏部尚书,难免会被人说成是,有专权结党之嫌。希望皇帝能尽快任命新的冢宰,以免高阁老遭受不必要的非议。
对于这份奏疏,高拱委屈道:“我已经向皇上提出过,辞去天官一职了,奈何圣上不肯答应,我又能如何?”这话说的有些假,至少没法糊弄几位大学士,不过这也让众人明白了他的心迹……孟子说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可老高显然是一样也不想撒手啊。
阁员们面色怪异的低下头,任由老高在那里自说自话。
说起来,这事儿确实是老高不占理,内阁首辅不能兼任吏部尚书,这是开国至今的惯例,还没有人能打破呢。更何况葛守礼已经返回京城,起复圣旨里虽然没明说,但大家都知道,葛老是回来接替杨博,担任吏部尚书,为晋党撑起大旗的。
然而高拱仗着皇帝的纵容,却死赖着不肯挪窝,葛守礼有古君子之风,不跟他一般计较,但晋党其他人可不干了……你这老高怎么回事儿,大家还是盟友呢,咋就这么不讲道义呢?
其实高拱也是迫不得已,他的吏治改革刚刚铺开,正是需要集中权力、令行禁止的时候,要是把最关键的冢宰一职让给别人,改革肯定要大受影响。为了改革顺利,也只能先亏欠盟友,尤其是他十分钦佩的葛守礼一次了。
作为补偿,他准备将左都御史一职交给葛守礼。当然也不全是为了还人情,高拱很清楚,只有葛守礼这种正直强硬的老臣,才能将言官队伍从低谷中带出来,恢复他们的声誉和士气。
见没有人出声,高拱便当他们都不反对了,将那份要求他辞去冢宰一职的奏疏淹掉之后,又拿起另一份道:“这是户部和兵部联合提上来的,发行战争债券一事,诸位有什么看法?”
“是定向发行。”张居正补充道:“前三期两千万两白银的债券,将由曰昇隆认购七成,汇联号认购三成……之后若是还有需要,才有可能公开发售。”
“借钱打仗啊……”一直默不作声的高仪,这下也忍不住道:“前所未闻啊。”
“那是以前没人愿意借。”高拱笑起来道:“打仗有人掏钱,不用国库破费,这种美事儿,倒是头一次听说。”
“曰昇隆也不是白帮朝廷。”张居正淡淡道:“他们是有条件的……收复的河套地区,要交给他们开发二十年,朝廷不得中途反悔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高仪闻言变色道:“这不成朝廷给他们打仗了么?要是真没钱,不会先不打,何苦要为了这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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