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又该何去何从?难道真要学范蠡挂冠而去,以避实祸?
自己才四十多岁,男人一生中最好的光阴啊!难道从此就只能自绝官场、落拓江湖吗?况且人家范蠡已经实现了毕生的抱负,又能和心爱的女人比翼双飞!而自己呢?
爱情已然绝望、经世济国的才华无以展布,可谓是一事无成,一无所有。
如果退缩的话,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……‘不能放弃,绝对不能放弃!’他的心底发出顽强的呼喊,强令自己振奋精神,直面这惨淡的人生,发誓要在绝望中寻找到希望!
见他站直身子,门子过来殷切的询问他,需不需要休息。张居正摇摇头,沉声道:“走吧,师相该等急了。”
穿过花厅、大厅,来到书房所在的跨院前,张居正便看到,卸去了官服官帽的徐阁老,穿一件藏青葛布道袍,戴一顶明阳巾,正站在垂花门下等候自己。
张居正赶紧抢上两步,来到徐阶的面前,大礼参拜道:“让师相久等了……”
徐阶双手按住他的肩膀,拍了拍,用力扶他起来道:“你是来传旨的吧。”
“进屋里说。”张居正站起身来,轻轻扶住了他的手臂,搀着他走进书房。对陪在徐阶身边的李翔道:“让所有人都离开这个院子,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师相说。”
李翔看了看徐阶,见东翁点头,便朝着张居正一抱拳,退出了书房。
张居正扶着徐阶在躺椅上躺下,自己也搬个圆凳坐他身边。
徐阶一直看着张居正,见他迟迟不肯开口,心里便有数了。缓缓道:“皇上有什么旨意,你尽管说,老夫已经有准备了。”
“……”张居正两眼低垂,长长呼出口气道:“皇上……让我来问问师相……”说到这,他一下哽噎中,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下文。
徐阶却已从他的上半句,猜出了下半句,他将那一老手向伸了过去。声音暗哑道:“是不是问我,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”张居正低垂着头,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滑落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徐阶苍凉的笑起来道:“这才像个皇帝嘛,既然不想留我,就得让我知道,不错不错。”
张居正开始还愣了一下,抬头看向徐阶,却见老人的泪水早顺着深深的皱纹,流到腮边了。
“师相……”张居正带着哭腔,跪在地上道:“我们罢朝吧,让衙门继续过年,让百官联名上书!让皇帝知道,什么叫人心不可违!”
“傻话,人能胜得过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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