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地发不出声来。使劲挣扎,又被死死按住,两人不得不安静下来,听外面的问话:
“李栓,你是李老三的什么人?”海瑞的声音响起。
一个与那珰头相貌相似的年轻人,此时跪在提审房中,回答问话道:“俺是李老三的侄子,也是东厂的番子,俺叔去南方办差,便带着俺一起长见识。”
听到这,暗室内的两个太监,几乎晕厥过去:‘他们竟然找到那人了,他们竟然找到那人了!’两人惊得嗡嗡耳鸣,好似丧钟奏响。
“既然是与他一起,”海瑞沉声问道:“为何你当曰没有被捕?”
“俺前一天就趁夜走了,”李栓答道:“所以没被抓到。”
“为什么突然离开?”海瑞问道。
“头天晚上,俺叔说情况有变,上头可能要把他卖了。”李栓是个精干之人,要不李老三也不能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:“便让俺带着东西先走一步,要是上头铁了心卖他,就交给镇抚司的人救命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海瑞追问道。
“是东厂拿人的驾帖和厂公下令配合御史的手条!”李栓带着哭腔道:“都说‘千差万差、奉命不差’,可怜俺叔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先被害死在牢里了!”说着砰砰给海瑞磕头道:“俺叔不能这么白死了,俺愿把这些东西交给大人,给俺叔报仇雪恨!”
“拿出这东西,”海瑞悠悠问道:“你不怕东厂报复?”
“他们本来就在追杀俺,”李栓愤恨道:“俺活不成,也不能让他们逍遥了!”
“你也算纯孝之人,”海瑞淡淡道:“本官会把你的孝行禀明皇上,倒要看谁敢动你。”
“多谢青天大老爷,多谢青天大老爷……”李栓使劲磕头道。
“好了,看看供词,没有问题的话,就画押吧。”海瑞又道。
“没有问题。”那李栓画押之后,便被锦衣卫带下去了。
“好你个海刚峰!”待李栓出去,杨豫树不禁半是惊叹、半是埋怨道:“这么重要的人证物证握在手里,却把我瞒得好苦啊!”
“抱歉大人。”海瑞欠欠身道:“情况复杂、迫不得已。”
“算了!能破案就好!”杨豫树振奋的搓着手道:“我说你方才为何让他们画押,原来是早有滕祥的亲笔信,这下看他怎么抵赖!”说着问道:“继续把他们拉出审吧。”
“证明是他们指使的,这就足够了。”海瑞却摇头道:“再往下问的话,恐怕要牵扯到内阁,不得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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