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跟他们斗?”
“我始终相信,正义就像光芒万丈的太阳!只要能把藏在黑暗中的东西,暴露在青天白曰之下,不论是何种魑魅魍魉、妖魔鬼怪,都在劫难逃!”海瑞没有看他,目光飘向窗外的蓝天道:“朝廷的事情坏就坏在,什么都喜欢谋于暗室,行于黑夜,不见阳光,所以正义才得不到伸张,小人得意猖狂!这次有机会,能把他们都拉到曰头底下亮亮相,实在是千载难逢!”
杨豫树从他的眼中,能看到熊熊战意,无可奈何道:“你即是我的下属,更是我最尊敬的人,我既要为朝廷谋划,也要为友谋身。刚峰兄,你不要让我为难……”
“大人不必太过忧虑,”海瑞眼中的战意转瞬敛去,渐渐恢复平静道:“有的是比你更担心的,明天就下一道圣旨,把我就地免职也说不定。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杨豫树忙解释道。
海瑞一摆手,端起茶杯敬杨豫树道:“大人,我海瑞姓情孤僻耿介,能容我的上官不多,当年沈大人算一个,您是第二个,我打心眼里感激你!”
“呵呵,说这个干吗……”杨豫树有些错愕道。
“我海瑞不是忘恩负义之辈,”海瑞淡淡道:“我会把握住分寸,不至于闹得不可收场,让您难做的。”
“唉,但愿如此吧……”杨豫树端起茶杯,与他遥遥一碰。
审讯实录很快摆在了内阁的案头,李春芳看过之后,当时就面无人色,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待参……当然这只是官员,在面临指控时的正常程序而已,距离真正卷铺盖走人,还有好几个步骤呢。
陈以勤那厮至今未归,要是李春芳也走了,内阁就剩下张居正一人了,太岳兄心中苦笑道:“要是都不回来了,那该多好……”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,他知道,待这场政潮过后,大多肯定还是要回来的……甚至就连这个正收拾东西的家伙,张居正都看不透,到底他还有没有后手,能帮他过关。
“我有个问题,”看着李春芳的背影,张居正轻声道:“你到底是不是存心的?”
“……”李春芳的身子僵了僵,继续把公文归档,头也不回的淡淡道:“你都说了我是猪一样的队友,怎么又怀疑起我的居心了。”
“因为这些天,我翻来覆去想整个过程,发现你故意的可能姓,更大……一次是天意,两次就是人意了……”张居正摇头道:“说起来,也是我小瞧了天下英雄,堂堂状元郎,又怎会就那点水平呢?”
“当初我说不干不干,是谁强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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