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了之。
但无论如何,张居正是赶不上这次廷推了,徐阶不可能为他再往后延。再说这次事件对张居正的形象,还是造成了不良的影响,许多他这边的官员都私下说,此人确实不错,但冒进有余、沉稳不足还需要磨练,不堪立即担当大任。
张居正在家里待罪,也听到了这些传言,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了,心情自然沮丧。但是徐阶让人带话给他,让他少安毋躁,不要再失了分寸,一切自有为师安排。事已至此,张居正就是急躁也没用,衙门也去不了了,所幸关起门来,静思自己的过失,期待能迎来一次涅槃。
那厢间,徐阶自然没闲着,这位老首辅自从坐稳大位后,主要精力都放在人事调整上。他认为只有把人事安排好了,才能谈其它的……于公,可避免朝堂上下派系倾轧,减少官场内耗,把精力都放在治国安邦上;于私,可避免像严嵩那样晚节不保,祸延子孙。所以这次廷推哪怕失了算计,他也不会草率放弃,而是尽量的弥补。
这不,借着慰问高拱的机会,他第一次走进了次辅的值房。
高拱左眼贴了块膏药,显得比平时更加匪气,一见到徐阶进来,他便侧过脸去道:“元翁是来看我笑话吗?”他心里郁闷极了,自己好心去劝架,却被殃及池鱼,甚至都要怀疑,是不是徐阶故意把自己派去,好转移那些言官的怒火?当然他也知道,徐阁老还不至于如此儿戏,但一看到这张慈祥的老脸,还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肃卿。”徐阶却诚恳道歉道:“终归是我让你去的,所以我也有责任,向你说声抱歉了。”
高拱这才气顺点,但仍有些没好气道:“岂敢劳首辅慰问,不过您专程过来,该不是单为说声抱歉的吧?”
“呵呵……”徐阶笑笑道:“不请我坐下。”
虽然语气上冲点,但高拱也不能失了礼数,请徐阶上座看茶,自己在下首陪着。
“肃卿,”见气氛有些缓和,徐阶和蔼地对高拱道:“这次内阁补员,我还没问过你的意见呢。”
‘你早干什么去了?’高拱腹诽一句,口中道:“大学士由廷推而出,个人的意见有什么用?”
“哎,我等身为宰辅,举足轻重,我们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。”徐阶端着茶盏轻轻吹着气道:“以肃卿之见,推荐何人适宜呀?”
热气迷蒙,看不清徐阶的表情,但高拱一下就明白了,徐阶这是要和他做交易了。心说这才像话嘛……高层人事变动时,历来有不成文的规矩——任何人,总不能把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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