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郭朴……,整日朝夕相对,徐阶当然认得出,那正走出自文化殿大学士郭朴之手。
这时郭朴正好和高拱说着话进来,看见元辅早到了,两人拱手施礼,便要回到各自的座位。徐阶却出声道:“东野,你且过来一下。
郭朴只好站住脚,来到首辅的大案前,低声道:“元翁,您找我有何事……”
“这份奏章”,”徐阶的余光瞄一下左手边”却见高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”不由心中冷笑,淡淡道:“似乎不该仓促见诸报端吧……”
郭朴低头一看,心说果不其然,便一脸坦然道:“阁老把奏疏分下来”下官便按您的吩咐票拟,这道奏疏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,所以也没再交您复核……”
为了表明自己的“三还,并不是空话而已,也因为高拱的咄咄逼人,徐阶把各部院、各衙门和官员上奏的文牍,分给三位大学士予以票拟,不过最后的结果,还是要交由首辅审定,当然这只是按说”事实上每天送到内阁的奏疏如雪片一般,徐阶根本没功夫一一审定,所以他授权各人只把重要的票拟交给他审定,至于那些流程性的、不重要的文牍,可由各人酌情自行处理。
现在看来,徐阶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,但他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”皱眉道:“分明是那杨松沽名钓誉,弹劾一位刚立了大功的九卿大员”这种内容也能允许见报?会对沈大人的名誉造成多大的损害?对朝廷的名誉,又会是多大的损害?”,不知不觉,徐阶声音渐高,比起平时,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,的镇定来”显然有些失态了。
这时候李春芳进来,不知首辅为什么发火,赶紧蹑手蹑脚回到座位上坐好,随手拿起本东西,装出低头阅读的样子,但耳朵支楞着,便听郭朴沉声道:“您常教导我们,浊者自浊、清者自清。沈大人既然白璧无瑕,这种文章见报,并不会影响他的声誉,只能让那沽名钓誉的杨松为千夫所指”也好让那些妄图投机者惊醒一下!”,“你说的没错………”徐阶望着郭朴那张质朴的脸,仿佛看到他隐藏极深的窃笑。有些恼怒道:“但现在是他的非常时期”你难道不知道,这对他意味着什么……”
“意味着什么……”郭朴撇撇嘴道:,“不就是暂时不能廷推吗?这不打紧吧”只要说清楚了,清清白白的参加廷推,岂不是更好?”说着语重心长道:“元翁,恕下官多嘴,您对沈大人的事情如此着紧,我们知道您是爱才惜才,可外人不知道啊,他们只知道您是他的老师积毁销骨啊,元翁。
徐阶气得脸都白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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