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官位低得不能再低。这种愣头青其实最难对付,因为你找不到这种人的把柄,又不能不讲道理的以势压人,否则会给人留下‘跋扈’、‘以大欺小’的印象,反而会激起很多人的逆反心理,对那‘受迫害的小角色’施以保护。
杨博如鲠在喉,又发作不得,他的下属自然遭了秧,好几个人因为丁点小错,被他骂得狗血喷头,不知部堂大人这是怎么了,全都躲得远远的。好在一位大人物到访,让大伙儿都松了口气……“是谁惹蒲州公,生这么大气啊?”一把响亮的声音,配着瑰奇的相貌,正是太子太保、武英殿大学士、内阁次辅高拱高肃卿。
“呵呵……”杨博火气再大,也不能朝着高拱发,唯有苦笑道:“让新郑见笑了,些许跳梁小丑,不足挂齿。”
“哦?莫非与在下同病相怜?”高拱似乎从来都是胡同赶猪,直来直去,绝不会绕弯子。
“呵呵……”杨博只是笑,其实也就默认了。他终于体会到,被言官缠上的痛苦,而高拱早就陷入苦海,欲仙欲死了。
高拱和言官交恶,导火索还是那胡应嘉的弹劾,虽然因为皇权交替,那些刁毒的指控再也威胁不到他,但在某人的关注下,言官们却没有轻易放过他。非但如此,他们还深挖细节,不遗余力的继续给高拱抹黑……胡应嘉原疏里,只说高拱晚间擅离大内,并未具体说他回去干什么。但因为高拱辩疏里,为解释自己为何把家搬到西苑附近,有一句‘臣家贫无子’,意思是说,自己缺少运送物品的人手,所以才移家就近。但这‘无子’二字,却被人抓住把柄,编排出他旷工,是为了回家与姬妾寻欢作乐,以图生子!
谣言越传越邪乎,到后来竟成为‘高拱昼曰出御女,抵暮始返直舍’,也就是说,高拱上班时间回家白曰宣银,直到晚上才回直庐过夜。已经与真相完全颠倒。可谣言有鼻子有眼,偏偏高拱还无法辩解,否则越辩越黑,止增笑耳。
他不说清真相,却不妨碍围观群众脑补香艳情节,结果坐实了他好色如命的名声。尤其是不明真相的老百姓,更是直问:‘这样的色棍,怎么混进大学士队伍,成为国家领导人呢?’把高拱的面子落了个粉碎。
高拱向来爱惜自己的名声,结果名声被糟蹋成这样,心中愤恨自不消提。想到他的遭遇,比自己惨多了,杨博的心情竟松缓许多,原来想让自己受伤的心好过些,最好的办法就是,比比比自己还惨的。
“这些御史言官太不像话了!”高拱拍案怒斥道:“朝廷设立言官,本是为了纠偏正邪,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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