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吵架,顶多不痛不痒的劝几句,一点用都没有。
如此吵一早晨下来,徐阁老早已是筋疲力尽,坐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,看着自己两个学生,意味深长道:“叔大拙言,为师老矣!你们得早点担起责任了。”
两人不知老师具体所指,只能道:“老师松柏长青,精神旺健,大明的江山,全靠老师照应呢。”
徐阶有些消沉道:“积阴冥迷,非薄力所能抉;浊流奔放,非寸胶所能澄,徒积年岁,竟无补益。我这代人是不行了,还得看你们年轻人啊……”说着打起精神,笑道:“大清早不说这些扫兴的,叔大拙言,你们联袂而来,是为了那些宗室勋贵吧?”
两人点头,沈默轻声道:“老师,学生尽量安抚那些人,可若是一拖再拖,越到年底,就越容易出事。”
“礼部和户部会商了几次,也没商量出个丁卯,”张居正道:“其实关口还在于,朝廷不愿意捅这个马蜂窝,却又想把钱粮省下来。这就是既要马儿跑得快,又要马儿不吃草了,确实不好办。”
“但现在不需马跑得,也不是不给它们吃草。”徐阶缓缓道:“只不过少给点草料嘛,马变不成老虎,不会吃人的。多想想,总有办法的。”
“说起吃草来。”张居正道:“我在农村赈灾时,看到过这样一件事情……由于那年春脖子短,草迟迟没有发芽,过了节气了,还只能用隔年的干草喂牛。牛不爱吃干草,吃得很少,眼见着要掉膘。养牛的人家只用了个简单的办法,就让牛重新爱吃草了。老师、江南,你们可知是什么办法?”
徐阶和沈默是一天农活也没干过,哪知道这个?都摇摇头,饶有兴趣的听他给出答案:“就是喂牛的时候,不把草直接放在食槽里,而是放在牛圈的棚子上,让牛伸着脖子才能吃到,结果牛就吃草积极了,吃得也更香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徐阶不由笑道。
沈默轻声道:“太岳的意思应该是,在因为种种原因,必须要缩减待遇时,一味的劝说怀柔,其实用处不大。可以人为增加些难度,让他们付出的努力更多一些,使得这份获得更有挑战姓。这样的话,即使是削减后的待遇,也能让他们满足了。”
“有道理,”徐阶细细一想,还真是把人心琢磨透了,但再一想,不由笑骂道:“你们两个一哼一哈,合着伙想让我答应那个。”
两人连忙笑道:“学生不敢。”
“不敢也干了。”徐阶看着他们,心情好了很多。
见老师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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