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做,因为钦差仪仗太大,不可能完全隐藏目标,途经之处必定有官员阿谀逢迎,大肆扰民。这场景去年他就见过一次,便对此深恶痛绝,当然不想自己也再来一次了。
所以他准备改走海路,不仅耗时短,而且可以节省开支……如果走陆路,从燕京到杭州,最快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,就算精打细算加沿途补给,户部拨付的三万两路费也得全耗光。但若是改成海路,这两千多人马只需要雇六艘海船,半个月便可抵达杭州,加上人吃马嚼,绝对花不了两万两。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是,让那些地方官员没有扰民的借口,不知可以避免多少家破人亡的惨剧。
当然他也深谙官场的道道,知道手下官员曰子过得清苦,都盼着这趟肥差能补贴一下家用呢,如果丝毫不表示,肯定怨声载道,于是他对担任副使的鸿胪寺少卿周培简含糊道:“朝廷拨下来的钱粮,这一趟都用了吧。”
周培简自然一点就明白,但有些不放心道:“那回来的时候怎么办?”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沈默面色平淡道:“你不用艹心这个。”周培简自然乐得省心,下去盘算着如何分赃去了。
等大帐里只剩下戚继光和那锦衣卫高官后,沈默的神态终于放松一些,见后者欲言又止,便道:“五爷,戚将军是自家兄弟,没什么好瞒他的。”
那人正是十三太保之一,现在锦衣卫的四把手朱五,他此次奉命跟随沈默南下,负责贴身保卫、情报收集,以及一些不方便明着做的事情。
朱五闻言朝戚继光拱手笑道:“在下早仰慕戚家军的赫赫威名,对戚将军仰慕的紧啊!”方才人多,沈默在介绍戚继光时,为了维护锦衣卫神秘的形象,他只是点头示意。
戚继光笑着还礼道:“五爷过奖了。”对于这些搞特务的,他本能的不太感冒,好在这些年也历练出来了,心里再怎么嘀咕,看上去都亲热的很。
两人寒暄几句,沈默打断他们的话头道:“五爷,有什么话,现在说吧。”
朱五点点头,整理一下措辞道:“大人,您说走海路,那定是好处多多,可在茫茫大海上,跟陆面的弟兄联系不上,咱们不成睁眼瞎了?”后半句还是顾忌戚继光在,没有说出来,但他知道沈默必然明白……到时候浙江什么情况都不知道,就这样一头撞上去,岂不太被动了?
“你所虑甚是。”沈默点点头道:“不过船肯定会在沿途补给,到时候一到天津卫,你问明路线,让人预先在靠岸地点等着就是。”
“嗯……”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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