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擅入军营,体罚军官,致使部队险些哗变,唯恐不可收拾,其才仓皇而退。胡宗宪请求朝廷立即撤换王本固,补发所欠军饷,并派员安抚官兵,以稳定东南局势。
“真让你说对了,”徐阶瞥沈默一眼道:“果然是各执一词,针锋相对啊。”
“就说这双方一掐架,”沈默讪讪笑道:“这话都听不得。”
“你在这儿等着,”徐阶起身道:“连续两个六百里加急,老夫必须立刻禀明皇上了。”要是连这个都不禀报,那皇帝真要问一句,拿我当摆设吗?
“学生还是先出去等着吧。”虽然不至于发生‘林教头误入白虎堂’的桥段,但这毕竟是军机重地,自己还是避嫌的好。
“不是让你在这儿干等的,”徐阶指一指桌上的一摞奏本道:“这是各省在正月里送来的奏本,本本都是重大、紧急的事情,你把他们看完,按自己的意思票拟一下。”所谓票拟,就是把意见写在小纸条上,夹在看过的奏折里。这是内阁最初获得权力的源头,但到了夏言、严嵩、徐阶当权时,因为皇帝极少会驳回内阁的意见,已经改为直接在奏折上用蓝笔批阅了。
现在徐阶让沈默学着看奏折、草拟处理意见,很明显有栽培的意思……说句题外话,这在以前,只是张居正的专利,也不知徐阁老现在是个什么想法。
徐阶自然表情微微激动,应一声,便站在大案边上,开始翻开第一本奏章。
“拿个凳子坐下,慢慢的看。”徐阶在他身边站了片刻,殷殷嘱咐道:“治大国如烹小鲜,不论天塌下来,主事的人都不能急,稳下心来,看明白、想清楚、慎之又慎的下定决策,”说着笑笑道:“对于宰辅来说,犹豫不决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莽撞草率,千万要切记,这里的每一个决定,都会影响千万人的命运,甚至是国家的兴衰。”
沈默本来还不觉着什么,让徐阶这么一说,顿感手中的奏章沉重无比,看每个字都感觉费力无比。
见他的样子,与当初的张居正如出一辙,徐阶嘴角挂起一丝会心的笑容,悄悄离开了值房,穿戴整齐后,捧着奏本,直往圣寿宫而去。
到了宫外,才知道皇帝正在,要说对修炼的痴迷程度,嘉靖绝对是骨灰级的,明明病得都下不了床了,还坚持每天午时打坐,只是时间要短很多。
徐阶整曰在宫里,对此了若指掌,本是捏着点来的,谁知今曰皇帝还没收工,不由惊奇问道:“怎么今曰用时如此之长啊?”
在外面伺候的马全小声道:“好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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