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出面,安抚这些大爷们,又是请吃饭、又是请听戏,这才没被烧了衙门。
“少宗伯,这样下去不行啊,”跟着沈默来到礼部,已经升任员外郎的王启明,愁眉苦脸道:“那帮爷们儿太能花钱了,这才几天啊,咱们的招待费就已经见底了。”
“钱的问题不用艹心,”沈默手捧着个怀炉,目光盯在一本账册上,漫不经心道:“先把这些大爷们稳住了才是第一。”
“怎么,您老又要自个掏钱垫上?”王启明可知道,这位家里太有钱了。
“想得美,我家里已经不做生意了,坐吃山空立地吃陷,哪有余粮打发他们。”沈默耷拉下眼皮道:“从他们年底应发的禄米里出。”
“啊,到时候还不闹翻了?”王启明大惊小怪道:“您这叫,叫饮鸩止渴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沈默将那小暖炉搁下,翻一页道:“船到桥头自然直,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。”
“得了,反正您老说了算。”王启明应下来,又转个话题道:“大人,下面人这几天都在求我,跟您打个商量……”
“什么事儿?”沈默提起笔,从那账本上摘抄着什么,还是没抬头。
“是这样的,今年冬天奇冷无比,还没进腊月呢,就下了好几场雪,这柴火的价钱打着滚的往上翻。”王启明小声道:“弟兄们想问问,能不能多发点柴火票,就算少发钱也行啊。”柴火票是官员的一种福利,就是凭票领取一定数量的柴禾,而且是质量很高的官柴。
“账算的不错啊,”沈默不动声色道:“什么值钱要什么……”
“嘿嘿,”王启明恬着脸笑道:“您总不能看着弟兄们挨冻吧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沈默终于抬头看他一眼,道:“不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,得部堂大人说了算,等有机会我跟他说说,看看能不能行。”
“您别推呀……”王启明仗着是他的老臣子,软磨硬泡道:“扣那些宗室的禄米您都不跟部堂商量,怎么给咱们发点柴火票,还用得着商量了。”
“好你个王启明,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?”沈默又不看他了,继续写字道:“赶紧滚蛋,别在这碍眼。”前者那是背黑锅,后者那是市下恩,姓质能一样吗?
王启明无奈的叹口气,心说,大人现在是越来越不好说话了,哪像原来,求求就求出来了。只好恹恹的施礼告退,回去后好几天都躲着大伙,唯恐他们问起,那柴火票的事情。
谁知才过了两天,礼部的同僚们,便纷纷找上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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