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羡,都是死了几千年的人了,魂都成灰了,鬼才相信哩!”
“皇上一定会相信的。”沈默这才出言道:“让大伙儿这么一说,我觉着这回南巡已成定局了。”
“什么?”众人愕然道:“百官还没劝谏呢,你这么早就下断言?”
“对我们来说,这是刚知道的消息,”沈默道:“可对皇上来说,却是早已经深思熟虑,才会放风出来让我们知道的。”顿一顿,他低声道:“你们想想,那可是五帝之一的帝喾啊!太岳兄,单从这一点上,那熊显可胜过你了。”
“帝喾又怎样?”话虽如此,众人还是开动脑筋,仔细琢磨起来。
“原来如此!”还是写惯了马匹文章的张居正反应快,恍然道:“帝喾是黄帝的曾孙,颛顼的侄子,却继承了颛顼的帝位!”
让他这一说,大家都明白过来,陈以勤道:“陛下定然爱死这种说法了!”
殷士瞻点头道:“是啊,如此一来,皇上继承了孝宗敬皇帝的大统,就更加理直气壮了。”
“怕不止这么简单啊……”沈默轻声道:“这件事,可能会影响到朝局。”
“是啊,皇帝出巡事关重大,”众人点头道:“确实会带来很多变化。”
其实他们都没明白沈默的意思,但这事儿不能说太细,他也没有多说。
被皇帝欲南巡的消息一搅合,不知多少官员家的年夜饭都吃不成了,大臣们连夜上奏章,表明自己的态度,其中十之**,是坚决反对皇帝出巡的。
不管派别如何,站何种立场,在皇帝南巡这件事上,态度都出奇的一致,那就是绝不同意——要知道这时候不比几百年后,从燕京到湖广最快也得两个月,何况皇帝出行,曰行多少里都是有定规的,加之这里停停、那里看看,游览一下自己的大好江山、欣赏一下各地的风景名胜,五个月能到就不错了。
到了地方也不可能马上回来吧?休息、游览、祭祀,起码又得两个月,所以最起码一年,这京里就没皇帝了。方今东南之祸,尚未平息;西北之忧,近在辇毂,万一边关告急、灾民动乱,你这个拍板的不在家,岂不耽误了国家大事?!
大臣们写好了劝谏的奏章,虽然通政司现在不办公,没法通过官方的渠道送上去,一些年纪大的、官位高的,便先搁在一边,等衙门重新办公再说;但一些年轻气盛的,被今年广开言路所振奋的青年官员,却等不到过完年,便不约而同来到西苑门外,叩阍直接递送奏章。
太监们也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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