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,来制衡那些曰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大臣!
至于这会给老百姓带来什么样的灾难,从来都不是嘉靖所考虑的。
所以在试探过大臣们的心意,坚定了继续斗下去的决心后,嘉靖便开始整顿内廷。这没什么好稀奇的,要大用之前,先敲打一番,向来是题中应有之义。
谁知这一敲不要紧,差点就把二十四衙门敲散了架!嘉靖不过是想查查账,看看谁忠心,谁贪渎,谁可用,谁该杀,结果十几个要害衙门,全都有大问题!酒醋面局倒卖贡酒,惜薪司倒卖贡炭、衣帽局、针织局,直接将府库里的蜀锦湖绸往外卖,然后中饱私囊,坐地分赃,多则每年侵占十几万两,少则也有上万两,只有值殿司、都知司这种贪都没处贪的部门,才敢说自己是清白的。
不过太监们脑子还没秀逗,知道要是连司礼监的祖宗们都陷进去,大伙可就彻底没救了,所以咬牙全都担下责任,替四位祖宗背了黑锅,这也是他们四个还能跪在皇帝面前的原因。
嘉靖冷冷看着四大秉笔道:“真是‘十步之内、必有芳草’呀!内阁里长满了草、朕的儿子家里长满了草,现在连二十四衙门都长满了草,我大明朝真是草木繁茂呐!”皇帝的声音平淡,面上也没什么表情,但谁都能感到他的杀气四溢。只听天子怒道:“你们那这些奴才,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,哪一件不是花团锦簇的大红蟒袍?朝廷那些三品以下的官儿,也没有比你们穿得好!怎么就不知道自爱,非得往自己身上添草呢?”
陈洪和黄锦四个使劲磕头,发出沉闷的砰砰声,额头都血肉模糊了也不停下。
“别磕了。”还是嘉靖喊了停,但是他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,死死盯着四大秉笔道:“朕知道,他们不把你们四个供出来,实指望着你们能救他们一命!”说着面色十分狰狞道:“你们打错算盘了!朕不是可欺之主,这次非要让你们查个清清楚楚,要是胆敢包庇他们,朕扒了你们的皮!”
“是……”四人颤声应下,道:“奴婢绝不辜负主子的期望。”
“滚!”嘉靖下了驱逐令,道:“都滚!”于是四人噤若寒蝉的出去。
那些跪在外面的太监,一见四位祖宗出来了,都爬起来围上去,刚想打听打听里面的情况。却见陈洪直起了身子,咬牙道:“把他们都抓起来!”便有一众紫衣的东厂番子上前,将那十几个大太监捆绑起来。
太监们知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,也不哭、也不恼,只是苦苦哀求饶命,让四大秉笔心有戚戚,回到司礼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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