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心疼您的酒啊。”虽然师道尊严,但师生年纪相仿,加上沈默从不故作严肃,所以彼此间的关系亦师亦友,相当融洽。
“就是怎地?”沈默瞪他们一眼,笑道:“这酒可不是谁都能喝,非得进士才喝得,”说着指一下众人道:“等到殿试放榜的时候,中了三甲的,只能喝一杯;二甲的,可以喝一壶;一甲的可以喝一坛……若是谁中了状元,”众人心说,难道可以喝一缸?谁知听沈默促狭的笑道:“大家就把他扒光了,扔到酒缸里。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笑完了,大伙便不怀好意的看着王锡爵,笑道:“会元公,你可要做好准备啊。”王锡爵正是那元驭兄,他指着一边的徐时行,摇头笑道:“上次汝默兄发挥欠佳,在下才侥幸,我其实不如他学问扎实。”
徐时行连忙谦让道:“我能考第二才是侥幸,殿试能进二甲就心满意足了,可不敢跟你争。”
沈默不由笑道:“呵呵,谦让起状元来了,这要让外人看到,还不觉着我怎么净教了些目无余子的学生?”众学生一愣,以为他生气了,谁知沈默转而哈哈大笑起来道:“这也算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吧。”学生们被老师耍了一道,哪里甘心?哄笑声响成一片,如此师生相处,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。
因着明曰还要早起,沈默早早就让他们散了,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,学生们便依次上前与他作别,他也对每个人都温言勉励,让他们不要有压力,考出水平就好。
等到王锡爵和徐时行上前时,沈默面上的笑容似乎更加亲切,拍拍两人的肩膀道:“再把前两名包了。”
王锡爵郑重的点下头,徐时行的眼泪却快要出来了,他行差踏错一步,结果引来麻烦重重,本来早就该被人整下去了……中了会试第二名后,跟他撕破脸的唐松,竟一封检举信告到了礼部,虽然不敢提‘通关节’的事情,却抓住徐时行改姓一事,将其过往尽情抹黑,礼部不明就里,险些就要下文停止徐时行的考试资格,让他接受调查了……如果真那样的话,不论调查结果如何,徐时行这次都没法考中进士了。
但所有的麻烦被老师挡下,是沈默找到礼部尚书袁炜,请他务必将此事押后,袁炜碍于沈默的面子,只好答应下来,徐时行才得以有资格参加殿试。
见他眼里带泪,沈默知道他的压力很大,便温和的笑笑道:“这样怎能考好试呢?”
徐时行深吸口气,点点头道:“学生知道了……”
“不要有压力。”沈默微笑道:“不妨跟你明说,我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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