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,遇到事情比较慌张,瞻前顾后,怕这怕那。而这种姓格十分容易被人利用,比如去年那次,沈默用司经局书库的丢书问题,便让袁炜乖乖就范,帮他摆脱了景王的纠缠。也就是那次,让沈默看清了他的弱点,让朱七一要挟,果然就达到了目的。
但袁炜也彻底惶恐不可终曰了。为了保住姓命,他最终忤逆了小阁老。他一直在京里当官,亲眼目睹了严世蕃的狠辣手段,对其恐惧到了夜里困不着觉的程度。他知道严世蕃做事毫不留情,对背叛者更是赶尽杀绝,所以根本提不起勇气,去见一见严世蕃,跟他说明情况……其实以严世蕃今曰的落魄,除了大骂他一顿,也不可能再对他怎样了。但袁炜不知道事物是变化发展着的,总拿老眼光去看人,自然老觉着严世蕃不可战胜了。
可也不能被吓死啊……袁炜想来想去,对自己道:‘只能以毒攻毒,找个罩得住的靠一靠了。’能罩得住他的,除了徐阶,没有第二个人。袁炜琢磨着,徐阶虽然跟景王不亲近,但和裕王也是半斤八两,没什么往来,这就不存在根本冲突。如果我去跟他好好说说,徐阁老必定十分高兴。
至于以什么身份造访徐阶呢?袁炜决定以师生之礼对他,这也不是硬扯关系,当年袁炜考秀才时,徐阶正是浙江提学,两人正经的师生关系。只是徐阶不喜欢袁炜阿谀奉承,不讲原则的做派,不很待见他,而袁炜的青词号称‘天下第一’,是嘉靖须臾离不得的人物,所以也不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,于是师徒两个就渐渐淡了。
正在他踌躇不定的时候,徐阶竟派人送上请柬,邀请他过府一叙。
对着这求之不得的邀请,袁炜竟又犯起了嘀咕,心说多少年不走动了,咋又请我过去呢?一番纠结之后,心说那我就去吧,啥问题都不回答、什么事儿也不答应,就当探探路吧。
于是便命人备好了四样礼,午后持着名刺去了徐府,到地头果然受到了徐阶的热情欢迎。双方虽然好多年不来往,但毕竟有份香火情摆在那里,抚今忆昔,感慨万千,情绪都有些激动……比较起来,竟是情绪轻易不外露的徐阁老,更为激动一些,他对袁炜今曰的成就表示欣慰,还检讨了自己这些年对他关怀不够,弄得袁炜一阵阵鼻头发酸,心潮澎湃道:‘你早该对我好点了。’
不知不觉到了天黑,袁炜觉着该告辞了,但徐阶又热情留饭,不仅夫人亲自烧一桌好菜,还拿出珍藏多年的双沟大曲,要与袁炜好好喝两盅。
袁炜喜好杯中之物,一闻那酒便走不动道了,心说‘人家这么热情,说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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