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面扫地,险些就过不下去了。
徐时行不会想到,他其实被自己尊敬的老师算计了一把——如果正常发展下去,徐时行跟唐松再敷衍几天,会试结果一出来,唐松没中,他却名列前茅的话,唐松很可能因为他的骤贵,而选择缄默巴结他,至少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出他的丑。
但现在沈默热情相邀,徐时行不得不提前搬出来,结果立马惹到了唐松,彼时唐松不认为自己会比徐时行考得差,也就对他毫无顾忌,于是当场发飙,把一盆脏水兜头泼了他一生。徐时行果然中招,在众人的嘲笑声中,整天窝在屋里半死不活的,连出门的勇气都没了。
这时候沈默才出面,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,说徐时行是奉他的命令行事……虽然他是债多了不愁、虱子多了不咬,不怕再得罪多少严党分子,但不是为了给徐时行彻底洗白,沈默也不会再明着掺和这事儿的。
沈默这样做,显然好处多多,首先,徐时行彻底的与唐松决裂,不会再倒向严党了……哦不,应该说是,不会再受严党的牵连了;其次,经过这番生不如死的折磨,徐时行曰后行事,应该不会再孟浪了;第三,沈默也收获了徐时行铭感五内的感激,自此以后多了个俯首帖耳的好学生。
一举三得,值了。
但是,他被徐渭接下来的话问住了:“如果你没有提醒他,徐时行会放弃这次作弊吗?”见沈默不说话,徐渭进一步道:“他毕竟是在你的暗示下才回头的,你不觉着这种悔悟缺少说服力?你怎么断定他真的改好了,以后都不会这样了?”
沈默被他问住了,实在没法说,只好打个哈哈笑道:“马子曾经曰过:‘年轻人犯错误,上燕京会原谅。’你就别老揪着那点儿事不放了……”说着沉下声来道:“曰子还长着呢,有的是时间再考验他,要是再敢两面三刀,决不饶恕!”
“你心里有数就好,我也就是那么一说。”徐渭笑道:“对了,你整天马子、马子的,到底是哪位先哲?听他话糙理不糙哩。”
“这个么。”沈默面色一阵怪异道:“是西哲。”
“西域的哲人?”徐渭问道。
“还得往西。”沈默道。
“波斯、大食?”
“还得往西。”沈默不卖关子,悠悠道:“在极西的欧罗巴,诞生过璀璨的文明,苏格拉底、柏拉图、亚里士多德等圣贤,丝毫不比我华夏的孔孟老庄墨韩荀差。”
“那这个苏子、柏子和亚子都有什么著作呢?”徐渭兴致大增道,他闲得无聊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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