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套在那人头上,然后开始泼水,被打湿的纸袋,似乎遮住了那人的口鼻,他可能觉着快要窒息了,便剧烈的挣扎起来,用了九牛二虎之力,靠着反复大张嘴巴,终于将那纸袋扯破个口子,大口大口的剧烈喘息起来,整个身体都在痉挛。
“不错,不愧是练武之人。”年永康赞叹道:“这么快就扯破一次,不过不要骄傲,我们这里最高的记录是五个,由一名会龟息功的江洋大盗保持,看看你能不能再创新高。”说着声音一冷道:“再来!”
便又有一个纸袋子套在他头上,那人赶紧大张嘴巴,想要提前开动,但没沾过水的纸袋子,根本不贴面,只是白费力气。
当哗啦一声,一盆水泼上去,纸袋子才一下贴在他脸上,那人赶紧使劲挣脱,但这次明显费力许多,用了上次一多倍的时间,才好容易挣破……“好样的!”年永康拍手道:“再来第三个!”
“别……”那人剧烈的喘息道:“我受不了了……”年永康这法子,对人的身体伤害,其实是有限的,但可以让他清晰感到窒息的恐怖,毫不怀疑自己会在下一次被活活憋死,那点可怜的勇气终于消耗殆尽……“那就招吧……”见手下将纸袋子从那人头上扯下,年永康便问道:“你到底出去干什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那人如落汤鸡一般,一双眼睛也翻白着,仍在喘息道:“我去板升了。”
“去那里干吗?”年永康逼问道。
“去找萧芹。”那人便如竹筒倒豆子,将自己如何领命去见萧芹,如何在他的引荐下,见到了黄台吉,并邀请他们出兵宣府的事情,全吐露出来。
沈默几个听得目瞪口呆,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。“那陆楷莫非疯了?勾结鞑虏进攻宣府,抄他九族都是轻的!”朱十三连连摇头道,说着恶狠狠的揪住那人的领子道:“你是不是耍我们呢?”那人唯恐再遭毒手,连连赌咒发誓,看起来不似作伪。
“十三爷,他应该没骗人。”年永康在边上道:“那几个白莲教徒也招了,跟他说的大差不差。”
“那就奇了怪了?”朱十三摸着下巴道:“难道这俩人老寿星吃砒霜?活腻味了?”也难怪他不理解,这年代当官,其实是很安全的勾当,哪怕你畏敌怯战、谎报战功、甚至滥杀无辜,充其量也就是一顿廷杖、流放两千里,终身不得叙用而已。可有两样,是绝对沾不得的,沾之必死,!那就是谋反与通敌!沾了那一条,都是死无葬身之地!
这时,那人小声道:“大帅和路楷的一家老小还都在京城待着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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