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锦衣卫最新情报,此案疑点颇多,皇上命令暂缓行刑,发回重审!”登时引来台下一片欢呼‘万岁’之声。
路楷马上老脸煞白,转眼却又觉着不可能,道:“空口无凭,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“谁说我没有证据!”年永康冷笑道。
“那你拿出来。”路楷心里咯噔一声,举起桌上的刑部回文道:“只要你能大过它,我就听你的!”
“时候不到。”年永康道:“现在不能给你看。”
“果然是信口雌黄。”路楷如释重负道:“既然你拿不出证据,那就还得按刑部的回文来!”说着一挥手道:“行刑!”
“慢!”年永康一指场中计时的漏壶道:“午时三刻还不到,你就急着杀人,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
“你胡说,没见有刁民作乱?”路楷指着台下道。
“哪有乱民,我没看见。”年永康哼一声道:“等到午时三刻,我就给你亮出证据来!”
“哼!等着看你黔驴技穷!”路楷道:“横竖还有不到一刻,等就等!”
场面一下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漏壶中的标杆上——墨水从壶底的小孔漏出,壶中水位下降,露出越来越多的刻度,当代表午时三刻的红点出现时,便是杀人的时候,不容错过!
场面安静极了,两千多人聚在一起,竟能到漏壶的滴答声,路楷觉着十分不可思议。然而,那滴答声越来越密、越来越响,他猛然惊醒,抬头望向东面大街,只见几十骑裹挟着黄尘,从街口冲了过来。
“不好,上当了!”路楷跌足大叫道:“行刑!”
“谁敢!”年千户抽出雪亮的绣春刀,指着一干侩子手道:“谁动就杀了谁!”
侩子手们全都望向老头目,老头目低声道:“等等看。”这些侩子手并不属于官府编制,而是世袭或者师徒相传,所以老师傅一说话,便全都不动了。
“刀斧手上!”路楷恼羞成怒道:“谁敢阻拦,格杀勿论!”又对远处的兵丁下令道:“拦住他们!”台下又搔乱起来,兵士和百姓扭打在一起,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。
“皇上有令,刀下留人!”那队骑士一起放声大喊道:“上谕到,杨顺路楷接旨!!”总督府的亲兵本要上前阻拦,听到这话,全都闪到一边。
原本如海潮般的混乱的人群,竟奇迹般的让出一条道来,使来骑呼啸而过,冲到了行刑台前。
沈默让簇拥在身周的卫士闪开,急切的往行刑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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