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,一网打尽才罢休,是以在送往刑部审核的判决书中,亦有沈衮沈褒的名字。
若不是当初跑得及时,他们一家子都得遭殃,现在沈衮自投罗网,路楷自然不会跟他客气。
当典狱将两块犯由牌拿到牢里时,沈炼惊呆了,沈衮更是吓得筛糠一般,瘫软在地。直到狱卒将父子俩五花大绑起来,又将胶水刷了头发,绾个鹅梨角儿,各插上一朵红绫子纸花,沈炼才惊醒过来,大声道:“冤有头,债有主,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!”
狱卒们大都知道沈炼的事情,有些同情的看着他,但也仅止于此,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!也不管沈炼如何叫喊,将他父子俩半提半拖到青面圣者神案前,各与了一碗长休饭,永别酒。
沈炼仍在声嘶力竭的大骂,沈衮仍然瘫软不起,自不会吃喝,那些狱卒便按着他俩,强行灌了酒,然后便拿出两根两端有绳,中间是木棍的口勒。将那木棍横在父子俩口中,绳子绕向脑后紧紧绑着,马上‘啊啊’说不出话来。
强按着他俩辞了神案,三四十个狱卒便将沈炼在前、沈衮在后,推拥着出了牢门,送上囚车。那五百亲军和刀斧手,接过人来,簇拥着出了总督府,绕城一周。引得无数百姓尾随观望,问那囚车上的犯人是谁。
便有人仰面看那犯由牌,大声念了出来,众人才知道,竟然是那辕门骂帅的沈先生,和他的儿子,不由面面而觑,原先看热闹的心情,全都荡然无存……百姓都不瞎,自然知道谁是谁非,知道那沈炼沈先生,到底是在为谁说话!
消息传开来,更多的百姓涌出来,将个大街围得压肩叠背,水泄不通,他们倒没别的想法,就是想送送为老百姓说话的沈先生。
囚车行进的速度很是缓慢,站在两旁的侩子手有些不安,用鬼头刀架住两人的脖子,如果有人想劫囚车,只消眨眼之间,就能给他两颗好大的头颅。
一个花白络腮胡子的老头,仿佛是侩子手的头儿,看到一路走来的一幕幕,不禁感叹道:“爷们干这行三十年了,亲手送走的犯人也有上千了,却从没见过这种场面……”
边上年轻的侩子手道:“是啊,今儿看热闹可贼多了。”
“瞎了你的狗眼!”老头目骂道:“没看出今儿和原先比起来,有什么不同吗?”
“的确是有些不同。”另一个刽子手道:“人多了不少,可没往曰吵。”
“不错。”老头目点点头道:“知道为啥吗?”
“为啥?”几个侩子手一起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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