拱颔首道:“王爷所言极是啊,”说着眉头微皱道:“尤其是陛下经此一厄,说不定在立储之事上,便会出现松动……”
裕王这下更着紧了,抓着高拱的衣袖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,我还没有儿子呢!!”
高拱轻声问道:“还是没有好转吗?”当然问的是裕王的身体。
“李太医说,最早也得明年夏天。”裕王神色黯然道:“前些年太不注意了,这会儿一时也调不过来。”
高拱叹口气,越过这个恼人的话题道:“时间对我们非常重要,要让陛下看到王爷的好,认为您比景王更合适,这样才会给我们时间。”
“可您又不是不知道。”裕王沮丧道:“孤相见父皇一面都不易,怎么看到我的好?”
“所以就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机会!”高拱沉声道:“比如说这次,名正言顺的恭贺圣躬安康,我们就得赢了他们才行!”说着又有些心虚道:“至少不能输……”
“那么……”裕王挠挠头道:“请师傅们每人写一篇颂词,咱们找篇最好的送上去。”
“不妥不妥。”高拱摇头道:“那也是要有天分的,别看沈默、张居正、殷士瞻、陈以勤都是些饱学之士,可论起歌功颂德写青词,绑一块也比不了袁炜一个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裕王不由丧气道。
“所以咱们得靠别的路子取胜。”高拱说着便沉吟起来,但他长于决断,计谋稍逊,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只好道:“让臣再回去想想,王爷也问问几位师傅,看看他们有没有好主意。”
“问问沈先生吧。”裕王一拍大腿道:“他肯定有主意的!”
“不妥,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高拱想也不想便拒绝道:“江南现在查案子呢,那也很重要,这事儿就不要让他分心了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裕王顺从的点点头道:“那孤改天问问另几位师傅。”
将不能久留的高拱送走,裕王闷闷不乐的回到后宅,听到那熟悉的木鱼声,便习惯姓的便往佛堂走去。紧紧跟在后面的冯保,看看四下没人,状似不经意的问道:“王爷,还去佛堂啊?”
他语气中的稍稍不耐,提醒了心不在焉的裕王爷,闻言恍然道:“是啊,父皇都已经康复了,我还来干什么?”说着调头便走,径直往李氏的跨院去了。
冯保也紧跟在他后面,唯恐让陈娘娘知道,自己拐走了她的男人。跟着裕王走出好远,他才敢回头看看那佛堂,心中暗道:‘谁让您老向着孟冲呢,我只能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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