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伺候嘉靖几十年,能从他的言辞中,感觉出一些异样来……往常,这位主子虽然对后代刻薄,却是外冷心热,但这次对景王世子,竟好似外冷心也冷,让人冷的打寒颤。
不管别人怎样,高拱可是双喜临门,一喜皇帝公开允诺,只要国子监能在秋闱中取得好成绩,便升他为吏部右侍郎,那可比在国子监这清水衙门里**多了。
更让他高兴的,是皇帝对景王世子的态度,那种出人意料的冷淡,足以让那些墙头草掂量掂量,看看是不是胜负已成定局,也能让那些依附于景王的人,没机会为景王的上位造势。
对他和裕王来说,这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结果,所以早晨出门还阴着脸的高祭酒,此刻怎么也按耐不住心花怒放。他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沈默昨曰说的那句‘先赢的后输,先输的后赢’,现在看来,竟是无比的先见之明。
不论是严党与徐党的斗争,还是裕王与景王的较量,全都切合了沈默的预言,这让高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背景深厚的青年官员……他觉着,沈默要么跟宫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要么就是有洞察君心的能力。但无论是哪一种,都足以证明其价值,绝对值得大力拉拢。
据说景王的侍讲唐汝辑,曾与沈默同在东南为官,相交莫逆。所以高拱觉着,必须加紧拉拢,以免其倒向景王那一边。
所以当讲完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后,高拱双目炯炯的望着沈默道:“江南,你对目前的状况满意吗?”
沈默心说,呵,高氏猎头公司啊,便微笑道:“挺满意的。”
“对自己的前途有什么看法?”高拱又问道。
“有大人的英明领导。”沈默正色道:“下官信心十足。”
高拱失笑道:“少在这跟我打官腔,老夫五十好几的人了,还听得出哪一句是真心话。”
“大人误会了,这句真是真心话。”沈默指天发誓道:“我敢拿先人起誓。”
“哦……”见他如此说,高拱倒有些犯糊涂了,道:“你怎么对我那么有信心?”
“我会看相。”沈默神秘兮兮的笑道:“大人的相貌告诉我,您会出将入相的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要是早些时候沈默这么说,高拱一定会把他轰出去,但经过今曰朝堂上的印证,让他由不得不相信,这小子确实有异于常人的地方,便笑道:“倒要听你分说一下。”
“呵呵,下官姑妄说之,大人姑妄听之。”沈默端详着高拱的脸,开始忽悠道:“您额阔面头、眉骨棱高、目长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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