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,”若菡给他的安心的眼神道:“跟他们说明你是‘外行’,就会改白话了。”
沈默这才放下心来,打量着这十分宽敞的漕帮大厅,一如门脸一般的简朴,除了当中的香案,堂下的两遛交椅,就只有墙上那副画像,和一副对联了。
画像上是一个凶悍的和尚,袒胸露乳、胡须胸毛都很浓密,还反手拿着月牙铲,沈默心说这是鲁智深吗?当然他不是毛头小子,不会随便胡说八道的。
若菡见他在看那画像,小声为他解说道:“这是达摩祖师,漕帮弟兄供奉的祖师爷。”
沈默暗暗伸下舌头,点点头表示知道了,再看画轴两侧的素白对联,赫然写着‘凡事百善孝为先;慷慨好义其本善。’两行字,将一个以‘忠孝节义’为核心凝聚力的江湖帮派,十分光鲜的刻画出来。
正在看那副对联,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堂后传来,沈默两个赶紧起身,便见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,身穿青布长袍,生得矮小而沉静的中年人出来,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,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人。
“马五来迟。”那汉子笑着过来,一抱拳道:“殷小哥久候了。”
“恶客上门,”若菡抱拳还礼道:“叨扰当家的。”
“在家靠父母,出门靠朋友,”马五爷哈哈一笑道:“谁还遇不到大沟深坎的?!”说着看沈默一眼道:“这位朋友是初见,还没请教?”
“这是兄弟的上排琴。”若菡笑道。
“引见无大小,请教分高低。”马五爷仍然盯着沈默道。
沈默心说我怎么回答啊,只好笑道:“五爷您好,在下是个外行,不敢冒充在帮……”
他这算是自我介绍了,若菡便接着道:“我大哥虽是‘空子’,但只是隔行,若有海子还需他拿铁。”就是说拿主意的还是沈默,便分出了两人的主次。
“原来是位外场朋友。”马五爷缓缓点头道:“坐!”便大刀金马的坐在上首,等两人坐定了,他把沈默好好打量了一下,道:“朋友在学还是在官?”江湖人眼睛毒,真实身份是瞒不过的。
“在官。”沈默淡淡笑道。
“官居何职?”
“苏州同知。”沈默微笑着,语气没有半分变化。
“哦……”马五爷不禁动容道:“您老姓沈?”
“沈拙言。”沈默点头道:“苏州人氏。”
马五爷看看边上的若菡,恍然大悟道:“我真是糊涂了,早听说殷家大小姐嫁了状元郎,还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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