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没门!捡起来戴上,该干嘛干嘛去!”
陆炳涕泪交加道:“君前无戏言,臣不敢接!”
嘉靖帝走过去。从袖子里掏出黄手绢,递给陆炳道:“擦擦,四老五十的人了,哭得鼻涕都出来的,你臊不臊啊。”陆炳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笑,但也不敢拿皇帝的手绢,就用袖子把脸擦干净。
嘉靖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朕是独子,没有兄弟……”说着自嘲的笑笑道:“怕就是有兄弟,也没有咱俩亲。”
陆炳感动的又要流泪,只听嘉靖接着道:“这世上朕最可信的人就是你,你要是甩手不干了,朕连睡觉都不安稳。”
陆炳赶紧表态道:“那臣就接着干,让陛下能睡安稳觉。”
“这样多好。”嘉靖点头笑笑道:“其实你能为自己的老师说话,朕是很欣慰的……归根结底,朕还是喜欢忠义之人啊。就像当初沈默,能冒风险为自己老师上书,朕就很喜欢,这才让你跟他套套近乎,因为这样的人,可以保你子孙无虞。”
陆炳又哭了。
嘉靖笑骂一声道:“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?快滚吧,去把你老师接出来,让他回去颐养天年吧。”那手谕上正是‘发回原籍,永不叙用’八个字。
陆炳兴冲冲的离了西苑,便往紫禁城东的东华门外东厂衙门去了。
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,李默竟然已经服毒自杀了!
抱着师傅冰凉的尸体,陆炳像负伤的野兽一样干嚎起来。他身子本来就疲累交加,又是一阵急火攻心,竟喷出一口鲜血,当场晕厥了过去。
几乎与此同时,那陈洪已经去而复返,跪倒在打坐的皇帝面前。
嘉靖搬运周天完毕,缓缓收功,淡淡问道:“办妥了么?”
“回陛下,都办妥了。”陈洪小声道。
“会不会露马脚?”嘉靖问道:“我那个奶兄弟,可是行家里手。”
“奴婢知道,只要有一点强迫的痕迹,陆都督就会察觉。”陈洪媚笑道:“所以奴婢直接对李默说,陛下照顾你的体面,就不公开行刑了,让你在这里服毒,留个全尸吧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嘉靖不动声色的问道。
“他便信以为真了,咬破手指写了三个恨字,便服了那瓶鹤顶红,自杀了。”陈洪有些得意道:“从头到尾没有动他一根手指头,陛下请放心。”
“嗯……”嘉靖缓缓点头道:“干得不错,但这事儿没法奖你。”
“奴婢知道。”陈洪小意道:“这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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