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腿。”
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……”沈贺缓缓颔首道,
“其次,父亲是县令特批进去的,从天而降便进入六房,这肯定要让那些‘代贴’们眼红的,他们在外院苦熬多少年了,还不得进入,心里自然不平衡。难免有挑唆是非的无耻鼠辈,暗地说父亲的坏话,让您还没站住脚,便已经臭了名声,以后的日子可就举步维艰了。”
沈贺的脸沉下来,不由微微点头,又听沈默道:“最后就是,父亲初进公门,第一年的目标应该是熟悉环境,扎下根基,耐性等待机会。”
“万一到时候突然有了机会呢?”只要是人就有上进之心,尤其是沈贺这种自认屈才的,更是希望早些上到体面的位置。
沈默哈哈一笑道:“父亲只管放心,您只要与人为善,慷慨洒金,学那宋押司为人,就一切都没问题了。”
“哪位宋押司?”沈贺糊涂道。
“山东好汉呼保义。”沈默一缩脖子,嘿嘿笑道。
“找打!”沈贺瞪眼道:“让我学那个土匪头子作甚?”
“不学他为非作歹,但学他广结善缘。”沈默正色道:“我再帮父亲打点一下张县丞、马典史,您便可以高枕无忧了。”
“你打点?”沈贺奇怪道:“你怎么认识他俩的?”
“那次和山阴比斗,跟两人有些瓜葛,正好有由头请他俩吃酒。”沈默笑道:“这些事情就交给孩儿吧,父亲只管用心当差,不犯差错就是。”
沈贺不由自主的点点头,端详儿子良久,才感叹一声道:“你这个小子啊,总让老爹觉着这几十年活到狗身上去了。”
沈默也叹口气道:“我好像天生就会这些,你说怎么办吧?”父子俩哈哈大笑一阵,便开始专心用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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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顷,酒足饭饱。沈默起身收拾碗筷,沈贺泡一壶清茶,突然担忧道:“我搬去县衙之后,你一个人能行吗?”本朝有明文规定,吏员平时都要住在县衙的吏舍内,除了初一、十五之外,不允许擅自出衙。
沈默摇头笑道:“您还不放心我吗?”
“要不你就别搬出去了。”沈贺轻声道:“就住在大院里吧,我我还放心。”
沈默把碗筷收拾好了,呵呵笑道:“我都跟长子说好了,他还在家里巴望着呢,不能变卦的。”
沈贺还是不放心道:“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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