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积云看着,不由微微侧身,低头抿嘴笑了笑。
事情做到这个程度就够了。
镜湖先生毕竟用心养育大了元允中。
她轻轻地咳了咳,打断了元允中的话,笑道:“你还是和镜湖先生商量商量白大人的事怎么办吧?这批流民怎么安置的确是个大难题,可当务之急,白大人的事更重要!”
镜湖先生微愣,问元允中:“白大人怎么了?莫非你被人伏击与他有关系?”
不亏是从政多年的老狐狸。
宋积云暗道。
王指挥使等人已一个个像鹌鹑般躲在了元允中身后,不想与白大人之死扯上什么关系。
元允中叹气,道:“外祖父,您随我来!”
镜湖先生神色微肃,顿时又变得儒雅持重,雍容优雅起来。
他身姿如松地由元允中等人簇拥着进了议事厅,一眼就看见了摊在大厅地板上的白大人。
他面沉如水,一面上前打量着白大人,一面道:“请了仵作来没有?”
元允中摇头。
王指挥使忙道:“我这就让人去请仵作过来。”
然后趁机溜走了。
其他人只恨自己没有王指挥使机敏。
元允中和镜湖先生、王孜说着事情的经过。
宋积云则站在旁边又打量了白大人几眼。
元允中见了,说着话还上前蒙了宋积云的眼睛,道:“天气太热,小心瘴气。”
此时的人把尸毒也当成瘴气的一种。
宋积云却道:“你看看他的脖子。”
“怎么了?”元允中困惑地道,但目光还是落在了白大人的脖子上。
他的脖子有勒痕,却不像吊死的人那样勒得红紫发黑。
他心中一动,道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也可能是我多心了。”宋积云道,“不过是觉得有些不对劲。等会仵作过来了,你可以多问几句。”
“不用问了!”镜湖先生突然沉声道,“我曾经巡抚过两广,见过这样的命案。的确如宋小姐所言,若是自缢,脖子上的勒痕应该红紫发黑才是。”
这下子议事厅里像被捅了的马蜂窝,“嗡嗡嗡”地窃窃议论起来。
元允中目光微凝。
镜湖先生却朝着他摇了摇头,道:“这件事你不要出头,我来管。恐怕一个仵作不够,最好派人去把宛平、大兴、房县的仵作都调过来。你赶紧拟个折子,等拿到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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