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积云笑道,“我只是不想抽行会的跳板而已。”
周正看她笑得像五月的春光,明媚得没有半点阴霾,半点也不相信。
他也跟着笑了起来,道:“东家,我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宋积云忍不住打趣他: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
就不怕猜错了吗?
周正难得狡黠地道:“我什么也不知道。我只知道东家让我怎么做,我就怎么做。”
他说完就朝着宋积云挥了挥手,道:“东家,我回窑厂了。既然青花一时间卖不动了,我得和罗师傅他们好好商量商量,看看这些烧青花的师傅能不能先调到其他作坊去帮忙。”
宋家窑厂大师傅和窑工的工钱算景德镇最高的了,因而他们厂里的大师傅和窑工也都是景德镇手艺最好的。宋积云掌管窑厂后,一改从前只计件的行规,让那些大师傅和窑工参与了分红。青花的生意差了,这些人的收入也就跟着差了。可人一闲着,就容易出事。还是想办法给他们找点事做的好。
宋积云没有留他,她急着烧她的矾红。
只是让她有点奇怪的是,连着几天,她都觉得她放在置物架上烧好的矾红好像有人动过了似的,她甚至在矾红上放了根头发,头发倒是还在原处,可那种怪异感却始终挥之不去。
也许是她被几个六角盒弄得心烦意躁了。
她在心里叹息——六十个六角盒,烧成了五个,她放进去的杯子,成品率却在八成左右。
宋积云已经没眼看了。
她一面将烧出来的六角盒装进锦盒里,一面自言自语道:“九是最高数了,我不可能再烧下去了,就这样了!”
周正却来告诉她一个好消息:“那些老客商不仅没走,我们家的青花瓷生意居然还渐渐的好了起来。”
“咦?!”宋积云也颇为惊讶。
周正感慨道:“说起来,这件事还多亏了钱三。”
那个买了他们家惊釉的。
“说说看!”宋积云锦盒也不装了,和周正去了账房。
周正道:“我把您的话带给了那几家老客商,结果他们一听说我们能优先给他们排订单,立刻就不走了。这原本是预料好了的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“让人没想到的是,钱三又来我们家进货。他听我们的人说良玉窑厂的青花比我们家要便宜三分之二,他想了想,还是决定在我们家进货。不免有同行好奇,问他为什么放着便宜不占,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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