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作没彻底睡醒的样子,端看娘子接下来怎么表现。
闫芳香可是女红大家出身,眼力不是寻常人能比的,清晰的观察到了杨锱城颤抖的睫毛。
唉,真是长不大的大孩子。
闫芳香用汤匙舀了汤水,亲自递到相公唇边,柔声道:“相公喝汤吧,温度刚刚好。”
杨锱城本想不张嘴,继续拿矫,奈何嘴比脑袋快,如雏鸟似的张嘴,享受着娘子的亲自投喂。
两碗汤下去了,杨锱城的所有委屈也消失殆尽了,心里别提多熨帖了,“委屈”的指着嘴巴:“娘子,你是不是落下了什么?”
闫芳香绞尽脑汁:“相公是想吃主食吗?馒头?米饭?粥?还是……”
杨锱城的头,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完全没猜对,只好自己揭晓答案:“娘子,你让伙房给我熬的是败火的枸杞老鸭汤,这不仅仅是汤,不是败火的药,每次我吃完药你会给我啥来着?”
闫芳香啼笑皆非,终于知道杨锱城所说的“落下点儿啥”,是啥了。
每次杨锱城受伤喝完药,闫芳香都会习惯性的给他一颗糖。
可是,这次,明明是补汤,哪里是药了?
伤者为大。
闫芳香宠溺的揉了揉杨锱城的短发:“好好好,我家相公受了‘重伤’,吃了‘补药’,我这就去取糖……”
闫芳香站起身来要去取糖,猝不及防被杨锱城扯过来,一手按住后脑勺,唇腹霸道的压制下来,直到杨锱城吻得他自己几欲窒息了,这才用牙齿惩罚性的咬了下闫芳香的下唇:“这个,比糖甜。”
闫芳香轻抚着被咬疼的下唇瓣,羞臊道:“你属狗的啊,还上嘴咬……”
杨锱城重重的“哼”了一声:“我这是惩罚你这个小没良心的,相公受了伤,你做娘子不说不陪伴,还没日没夜的做女红,眼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相公,哼……”
闫芳香从小几上拿起一只漆盒子,塞在杨锱城怀里:“你才是没良心的,我这一夜一天没睡是为了谁,还不是怕你明天上差被人取笑没面子……”
杨锱城狐疑的打开盒子,发现里面是一顶乌黑的发髻,织得既密实又自然,像真的一样。
闫芳香拿起发髻,帮着贴合在杨锱城的头发上,夹紧了,用力扯都扯不下来,这才拿过铜镜,让杨锱城自己欣赏。
杨锱城,竟然由板寸,奇迹般的变回了发髻帅哥。
杨锱城不由得叹为观止,娘子一直没合眼,竟然是赶在他上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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