丐,有曾被暗卫抄家灭族的遗亲。
他们或是手舞足蹈的幸灾乐祸,或是用鸡蛋扔着杨锱城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流着或黄或清的蛋液,挂着菜帮菜叶,说不出的腌臜难堪,偏杨锱城不闪不躲,一脸肃然,任尔鸡蛋白菜叶,我自岿然不动。
几个女人见了目光如裂,尤其是闫芳香,心都要疼碎了。
那可是曾经高高在上的指挥使大人,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相公,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,他们却这么羞辱他!
陈胜男提刀就要上去,被眼疾手快的闫芳香一把给扯了回来。
陈胜男忿然道:“大嫂,你干嘛拦着我?我要让他们知道,咱们老杨家,不是那么好欺负的!”
闫芳香幽幽叹了口气:“我也想出气,可你想一想,是谁让相公站在仪銮所门前执仗站岗的?是谁给百姓胆子在仪銮所门前扔鸡蛋羞辱人的?”
没人回答,可几人已经知道了答案,如果没有仪銮所的徐千户默认,哪个百姓吃了熊心豹子胆在仪銮所门前撒野?仪銮所再不济,在百姓眼里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!
徐千户,要么与曾经的夜枭有私仇,要么单纯的杀杨锱城的威风,给自己立威。
此时闫芳香出头替杨锱城抱屈、喊冤或打人打压徐千户,只会陷杨锱城于更不利的境地。
陈胜男忿忿然:“那就看着大哥被欺负?要不、要不我去找铢城?”
杨铢城可是升做了守备营副统领,同是京城武官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又比徐千户官阶高,怎么着也得看个面子吧。
闫芳香仍旧摇头:“胜男,二伢子看起来是升了职,可他去的地方是京城守备营,你难道忘了,他前几天刚收拾了守备营的一个千户,境况并不会比我相公好。现在的他们,就好比孵鸡蛋,只有它们自己从里面破壳了才能存活,咱们从外面强行扒开蛋壳,只会让它们孱弱多病,甚至死亡。”
陈胜男听得囫囵吞枣一般,大概意思是明白了,态度有些颓唐:“大嫂,那咱们,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欺负,什么也不管了呗?”
闫芳香看着外围陆陆续续挎筐来的老者,灵机一动:“也不是不能做。咱们家别的没有,钱,还是很充足的。”
很快,一个老媪,自称家中少夫人生完小少爷缺奶水,高价收购鸡蛋,本来用鸡蛋打杨锱城正欢的人们,立马一窝蜂似的涌过来,老媪来都不拒,不一会儿,就收光了仪銮所附近所有的鸡蛋。
杨锱城虽然仍旧偶尔挨打,但只是轻飘飘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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