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芳香正在屋里做衣裳,门外又来了个不速之客-----珍娘。
珍娘的样子看起来既憔悴又疲惫。
闫芳香把珍娘让进来,倒了碗水,把桌上的糕点往她身前推了推:“珍娘,是不是贺掌柜的事儿还没有眉目?还需要银子打点吗?我相公又得了些赏钱回来,可以再给你拿去……”
珍娘怪异的看着闫芳香,终于叹了口气:“你这个傻妮子,我要是个坏的,你得多伤心?”
珍娘从怀里掏出荷包,倒出一堆银钱来:“我找的门路行不通,银钱根本没用上。好在兰姐大命大,被人直接赎出来了。只是身子在牢里破损得厉害,在我家休养呢。”
闫芳香高兴的一拍桌子:“赎出来了?太好了!我就说老天爷总有一天会睁眼睛的,贺掌柜这样的好人就该有好报。”
珍娘苦涩的扯了扯嘴角,老天爷真睁开眼了吗?也未必。
贺兰伊的大恩人名叫吕方,二十六七岁年纪,身材魁梧,脸上有疤,一副冷面孔,偏生一副情种,言之凿凿,说他是贺兰伊的仰慕者,可以出手相救贺兰伊,不过,贺兰伊以后得乖乖听他的话。
“乖乖听话”,怕是床第间的“乖乖听话”吧?
毕竟,现在的贺兰伊,除了一身好看的皮囊,也没什么能让男人可贪图的了。
贺兰伊的未来,比流放好不到哪儿去。
不幸之中的万幸,男人并没有直接开口求欢,而是先把贺兰伊送到了珍娘家养伤,放下金疮药,然后,就回他说的客栈去不见人影儿了。
珍娘郑重的看着闫芳香:“闫姑娘,贺掌柜让我把钱还给你,顺便问你,她想东山再起,你愿不愿帮她?”
闫芳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:“珍娘,我自然愿意帮贺掌柜,可我、可我连一天学徒都没做过,能行吗?”
珍娘笃定点头:“刺绣不行,咱就挑咱能行的。不怕你笑话,我回去仿了你头上的芍药花。缠花之美,在骨不在皮,我筋骨没你拧得好,整朵花都不鲜活。以后,你拧筋骨,我缠绣线,贺掌柜找买家,咱一文钱一文钱的攒本钱,总有一天能开上属于咱自己的绣庄。”
闫芳香把银子又推了回来:“用这些银子买材料吧。”
珍娘把钱又推了回来:“我和贺掌柜商量好了,仿生花技艺是你的,她负责联系买家,我负责出五两银子本钱。以后,不管做多大,都是咱们三个东家、三三分账,如何?”
闫芳香眼睛瞬间被点亮了,嘴角咧到了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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