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自己一拳下去可能这少女半条命都没掉了。
苏长情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挨不过别人一拳的病秧子,若是知道,她自然是觉得……
那当真是好极了!
还有什么比对手的轻视与不在意来得更令人觉得美妙的事情吗?
像是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机,那人如子夜寒星一般的眸子再度看了过来。
苏长情目光一抬,恰好与之对视上。
那人皱了皱眉,盯着少女如水洗珠似剔透明亮的眼眸,这个病秧子作甚一直看着他?难不成是想让他下手轻一点?
不可能,别想了。
苏长情看着和自己对视的人露出苦大仇深的模样,不由有些失笑。
这个人皱眉的样子真的好像奶黄包啊。
那人体态苍松劲瘦,看容貌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,带着幼齿的俊俏,还未脱去稚嫩之感,脸色十分白皙,还有着未褪去的婴儿肥,皱起眉是就像是包子上的被捏出的一道道褶痕。
却不自知的摆出一脸冷酷的模样,圆溜溜的猫瞳凶巴巴地瞪着你,倒是有些令人忍俊不禁。
不过他的目光骄傲坚定,野心勃勃。
苏长情被他瞪着,反而朝他友好的笑了笑,看到那人猫瞳瞪得更加圆时,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,随即眉心一蹙,视线徒然收回,长而密的眼睫微微垂落,掩唇轻咳了几声。
那猫瞳少年舌根抵了抵尖牙。
啧,还真是病秧子啊。
一个筑基后期的病秧子,有点意思。
猫瞳少年指尖蜷了蜷,目光直白地又看了苏长情几眼,映入眼帘的是少女苍白纤弱的肤色,掩唇轻咳间似有万千愁绪悉数进眼尾的霞红中。
当即心念一转。
看来这个病秧子就是赤炼峰上被那位收作真传的体弱多病徒弟?
得出这个结论,猫瞳少年挑起眉梢,除了真的很弱之外,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
苏长情并不知道那个“奶黄包”心里一口一个病秧子的称呼自己,她只觉得这人的目光突然纯洁得像只不谙世事的野猪。
破晓朝阳的光辉倾洒,天霞光都像笼罩在演武广场上,周遭也开始变得喧闹了起来。
未等二人对视多久,石台上已经有别的弟子分别对两人率先发起攻击了。
谁让这两人都长着一副“我真的真的很弱”的样子,让人感觉不把他们先搞下台都是对这两人“弱鸡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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