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钢笔尖要接触到纸张时,他忽的顿住了,忽的躁动了,忽的心不安定了。
这一刻,面对这可人儿,老男人知道自己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。
深呼吸一口气,缓了缓,张宣再次抬头凝视着对方,问:“我们的志愿一南一北,天各一方,今天我真的可以随心所欲写吗?”
米见似乎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不对劲,本想出口拒绝他的,但话到嘴边又沉默了。
她明白:拒绝的事情可一不可二
可一,已经发生过了。
而“可二”之后会发生什么,她不知道。
内心也害怕知道。
所以她沉默了,想着该怎么措辞。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!
只是还没等她措好辞时,张宣头一低,已经开始写了。
只见他落笔爽利地写:米见,有人好像喜欢上了你。
写完,书本一封,笔一搁,利索放到她跟前。接着张宣给自己的杯子添满酒,又自个儿喝了起来,不再看她。
因为在自己已经拥有杜双伶的情况下,他也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。只是想到毕业了,应该跟着心走一回。
我上辈子喜欢你,所以我今晚跟着心任性一回。
我今生还喜欢你,所以我跟着心洒脱一回。
哪怕洪水滔滔,他也写明了心意。
他不求回报,只求心安。
今晚过后又是明天,明天日出之后又是新的开始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,不是么?
米见对着“青年文摘”静气了好长一段时间,尔后才把书本和钢笔收了起来。
然后她像个没事人儿的样子,把空酒杯往林义眼前挪了挪,好看的笑说:“给我倒满,今晚我陪你喝。”
张宣意外地瞟了她眼,说好。
给杯子倒满啤酒,两人轻轻碰了碰,不说话,偶尔默契地对视一眼,无声无息喝了起来。
就着剩余的菜,两人安静喝着喝着,后面阳永健加进来了,然后杜双伶也跟来了。
两个人变成四个人,尤其是在阳永健跪求一醉的情况下,气氛陡然变得很热闹。
四人此刻不分男女,不分对方是谁,不谈过往,不说现在,不究将来,一视同仁只为友谊干杯,敞开了喝。
喝了好几轮,打着酒嗝的阳永健突然对张宣说:“双伶这么好,你以后不能对不起她。”
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,张宣下意识扫了眼手挽手、亲密无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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