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顾右盼,张宣还是没等来阮得志的任何消息,一开始坚定不移的信念有了动摇。
他现在非常郁闷,自己小金库都有5700多块了,却不能钱生钱,留着发霉,难受住了啊。
同时也是心心念的想,还有两月就要高考了,既然阮得志这么不靠谱,那自己暑假也得另想办法挣一笔钱才行。
在草纸上比比划划,把暑假发财备案的思绪理顺,张宣才重重地吐了一口闷气。
同桌的米见这时传来纸条:你一晚上都闷闷不乐的,遇到烦心事了?
张宣回了一个字:是。
米见盯着这个“是”字想了几秒,没想通,然后写:是家里的吗?
张宣回:不是,自己的。
米见踟蹰几秒,写:如果不介意,可以跟我说说。
张宣写:如果说了,你会安慰人吗?
米见回:我试试,不过我应该是个合格的听众。
张宣对着同桌的好看侧面瞅了小会,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写:也没啥大事,就是我到年纪了,老大不小了。
米见对着纸条静了三秒,就把纸条收到课桌里,刷起了数学题,不再回。
张宣这个老男人不死心,重新找了一张空白纸写:你看,我都说了我的困扰,你也不安慰。就没见过你这样的,老朋友遇了难处,你就不想着开导开导?
米见恍惚片刻,又把纸条收了,不过这次不再埋首做题,而是偏头盯着他的眼睛看,安静地看,死死地看…
这一刻,张宣感觉她就像冰山上的雪莲,圣洁的不食人间烟火。可下一秒又觉得米见的这一面别具风情,似嗔似怒。
但是仔细一看,又感觉什么都没有,面色平平淡淡,好像刚才出现的就是一种错觉。
反倒是米见这双眼睛,在他视角里似乎慢慢生了变化,不再是之前的灵净有韵味了,好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洞,黑黢黢旋转着发出黝黑晕圈,要把人吸进去磨碎一样,让人瘆的慌。
四目相对,僵持了两分钟的张宣率先败退,眼睛干干涩涩的,真是怕了这女人。
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:不知道重生回来后,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,每次见到这同桌,为什么总会有这么多轻浮的想法?
假装不知道身侧的女人还在揪着自己看,张宣不慌不忙拿一张数学卷子做了起来。
把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尽收眼底,一直面无表情的米见悄然有了变化,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,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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