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人凑一起说起了办酒席的详细事情。
农村办酒席说简单也简单,说不简单也不简单,因为它规矩多,忌讳多,长舌妇多,小心眼也多。
例如,要是一不小心把某个长辈的座次排得不满意,那妥妥地得罪一票人。可尊贵位置是有限的,就那么几个,而长辈却那么多,这就相当考验主家的应承能力了。
这年头农村办酒席,不像后世乡村大厨自带锅碗瓢盆桌椅板凳,什么都得靠借,什么都要喊人帮忙。
好在上村有个不错的传统,每个生产队自成体系,不论是白事还是红事,只要主家一开口,邻里都会自发来帮忙。
比如借桌椅板凳、帮厨、打菜盘、迎客送客、洗碗烧茶,甚至连烧柴火和放鞭炮都有专人做事。
村里人都习惯了今天你帮我,明天我帮你,各家都是心甘情愿的付出,只从主家这里吃几顿饭,不要工钱。
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,听了什么消息的阳恩德母亲气急败坏地来了趟张家。
这老妖婆板个脸、双脚八叉、手抡腰、瞪着眼珠子,下巴一抬,张嘴就跟跑火车似的,巴拉巴拉没完没了。劲是些刻薄话、脏话和污话,特意捡难听的骂,尤其是指名道姓骂寡妇阮秀琴长着一张狐媚脸,骂得特别带劲,手舞足蹈,一心想着靠撒泼把这门亲事搅混咯。
奶奶个腿!是可忍孰不可忍!
被人欺负到家了,平时一副好脾气的张宣此刻恨得牙痒痒,真当家里没男人是吧!二话不说,脑子一充血,抬起高鞭腿就凶猛地踹了过去…
忽然看到张宣像发了疯似的冲过来,老妖婆吓得中断了叫骂声,害怕了!脚步趔趄地猛往后退,后来甚至还躲到了看热闹的村民后面,不敢露头。
张宣冲到大门口就被小卖部老板拦腰死死抱住,然后又被追上来的欧阳祝父子拉进了堂屋。
张茹拍了拍张宣肩膀,说交给她,然后直直地往老妖婆行去,开始了她的神奇操作,简直把村里众人看得瞠目结舌。
只见张茹扯皮前先质问:“心脏病有没有?血压高不高?身上动过手术没?上过钢钉没有?死过胎没?”
这问的啥问题啊?双方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。阳恩德母亲,也即老妖婆当场就愣了,一时间看着张茹都不知道怎么出声,被张宣吓到了的她下意识摇了摇头。
啪!正面一巴掌。
啪!反手又是一巴掌。
张茹扬手就是两巴掌,阴森森道:“这些护身符都没有,你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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