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点反倒成了禁锢。
今日师兄有言在先,我的话,你只能当作参考,万不可奉为圭臬。
修行之路若想长远,须得有自己的思量,明白吗?」
向苼听得有些发怔。
此人唤她过来,竟是真的单纯地指点自己,对其他之事,一概不提。
秦天衍见她神游物外,不由一笑,缓声问道,「小七可是有烦心之事,不如说来给大师兄听听,说不定大师兄有办法解决。」
向苼抿了抿唇,沉默片刻,终于开口:「大师兄……为何对我这么好?」
秦天衍哑然一笑,「这是哪里的话?师兄对师妹好,那是天经地义,何须理由?」
「可自古人心难测。」
向苼抬眸看着秦天衍,「大师兄就不怕真心错付吗?」
「不怕。」
秦天衍轻轻摇头,目光柔和地看着向苼:「你们年纪轻轻,总会有犯浑的时候,走些弯路未必是坏事。
只要不是犯下滔天大错,大师兄都担得起。」
「可若是真有叛徒呢?」向苼盯着秦天衍追问,一副打破砂
锅问到底的架势。
「真有叛徒?」
秦天衍面露思索,半晌过后,才认真答道:「那也得看是什么叛徒。若真有作女干犯科、欺师灭祖的败类,大师兄清理门户就是。」
话到这里,秦天衍又是一笑,「你小小年纪,倒是学会为大师兄较真了,这一点,你可比其他五个强。」
「哪有,我可比其他师兄师姐们差远了。」
向苼略显羞涩,垂眸抿了一口茶水,眼底却是掠过一抹隐晦的凝重。
这一番试探,她什么也没试探出来。秦天衍此人的想法,似乎全无掩饰,坦坦荡荡,真心拿她当师妹对待。
「你想问的都问了,下面总该说说修行之事了。」
秦天衍又倒满一杯茶,放在向苼面前:「你突然拥有如此高的修为,肉身亦是圆满,便如婴孩手抱巨锤,能发挥出的实力怕是不足一二。
我等剑修当以实战为根基,你若想迅速适应这一身修为,不如去闯一闯剑塔。」
「剑塔?」
向苼面露疑惑:「我只知宗门内有灵塔、灵池,还从未听说过剑塔。」
「你这丫头入宗才多久?」
秦天衍摇头轻笑:「再者说,那剑塔也不在宗门内,而在剑城。我万脉剑宗开宗祖师心怀广阔,欲要将天下剑修流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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