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扣子什么的还原封不动。
还是因为当初往杂物间搬东西的时候,装扣子的大袋子滑去了角落。
东西太杂,后面直接给忽略了。
……
货都销得差不多了,彼时夜里,傅璟佑插了房门,在暖烘烘的炕上摆上小炕桌。
小两口盘着腿隔着小桌,脑袋抵着脑袋的算账。
价格是自己定的,东西卖出去,肯定是有得赚。
只是没想到能卖得那么快,算算时间成本,再算算细节收入。
不算不知道,一算总账,真有点被惊到了。
线衣成本十三块一套,卖价十六块,利润三块,十套就是三十。
的确良布料一块六一米,七十米的成本是一百一十二块,京北这边不要票,按尺卖是一块一。
一米等于三尺,刨去成本,利润收入是一百一十九块。
还有棉布。
棉布的赚头很大,广州那边买得多还给便宜。
京北这边,陆淼他们每尺往外的售价,比拿货价每米的价格还要高出五分钱。
可即使如此,不论是胡同里的邻居,还是从他们这里拿货的老四,都觉得相当实惠。
傅璟佑跑一趟广州,加上回来销货的时间,正好半个月。
林林总总,初始本钱笼统算五百块,总账不光收回了本,还赚了五百多块。
家里还添置和余下不少东西,大胆地说,纯粹的利润,至少在六百到七百之间。
陆淼参与过挣钱。
她先前译稿的收入,是说出去多少人听见都不会相信的数额。
可即使她做译稿工作做得得心应手,对于“挣钱”这件事来说,她依旧觉得艰辛。
因为她永远不会忘记,之前大热天的时候,孩子爸爸顶着大太阳给人搬运货物的画面。
经济还没正式开放,这个年代想要挣到钱,就是很难。
可是,这次孩子爸爸的广州之行,也的的确确给她传递了一个讯号。
一个……
快速翻身成万元户的讯号。
……
陆淼盯着账本发呆走神。
傅璟佑单手手臂压在炕桌上,另一只手探过去,亲昵地在她耳垂上捏了捏:
“在想什么?”
陆淼陡然回神,迷糊“嗯?”了一声,摇摇头:
“你刚才有说什么吗?”
傅璟佑颔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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