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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起来去过几次洗手间。
原本以为路程应该走了大半,结果看看手表,一半还没走到呢。
躺躺睡睡,车间里转到车间外,来来回回地又折腾了许久。
直到北方的那股寒气感受不到了。
傅璟佑渐渐觉得热,身上的军大衣也捂不住了,被他脱了放去车间小床一侧。
对面两位大哥感受温度体感的变化,笑呵呵地说:
“已经进广了,再要几个钟头就到了。”
傅璟佑看了眼手表,还真是。
那两个大哥打趣跟他闲唠:
“这边冬天比北边舒服得多,没那么冷咧!”
傅璟佑点点头。
本身也是南方人,南北有差异他还是知道的。
两边冷的性质不同,但都是冷的,硬要说,南边可能要稍微好点,至少越冬地里还要种东西。
广州也是南方,傅璟佑以为和老家情况差不多,结果后面下火车直接懵了。
热呀。
热得额头大汗直滚。
天气温度跟平常的春末、初夏似的。
脱了军大衣也不顶用。
把中间的夹衣也脱了,就穿着最里层的背心和薄褂子才觉得好过许多。
不论是过来办公,还是回乡探亲过年,从北边赶往这边的人,大多都跟他一样。
早早地就脱了厚实的衣服。
傅璟佑初来乍到,落地双脚站踏实了,才对这边的气候天气情况刚有了解。
他抱着厚大衣倒是不突兀。
不过对比那些事先有所准备,下车前就用绳子把棉袄等厚实衣服捆扎好背在背后的人。
他没准备绳子,只能在车站的长椅角落把军大衣卷着叠一叠。
跟平时在家抱闺女似的,长臂把军大衣抱在右侧肩窝、胸口,正好压住褂子里侧揣钱的口袋。
火车站里人山人海,出了车站,照样嘈杂热闹。
之前夜里八九点上的车,到这边时,已经是两天后的凌晨四五点。
就是这个点儿,天幕还幽蓝着。
路旁一些立着的竹竿和木桩上,却有简单的走线,拉起了一个个昏黄的灯泡。
愣是在冬季的破晓之后,染出初阳的颜色来。
跟在人群后面沿着主道往外走,傅璟佑眼睛一路扫视。
摆小桌的面摊,摆过锅炉卖油条、卤蛋的早点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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