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半推半就的还是给陆淼派了别的活儿。
陆淼就又从水田换去了打谷场。
赶牛压谷子和扬谷子轮不到她,她做的都是一些琐碎的活儿,比如铺稻穗、收稻草、帮着给稻草扎捆,再比驱赶队里社员散养的鸡,或者是从山里飞过来的贪嘴山雀,避免它们偷吃谷子。
一开始打谷场只打早中晚三场谷子,还不算太忙,就是架不住天热,人置身室外还是很不好受。
后面随着割完运回来的稻穗越来越多,东西两个打谷场都做了划分,每个打谷场都划分成两三块地儿,同时打两三场谷子。
队里就两头牛,除了那两头牛拖石碾子,其他的都靠人力来脱谷粒,能行是能行,就是速度肯定赶不上。
夏天天气变化无常,怕赶上急雨、雷阵雨,贺宏进只能安排社员们日夜加班加点的杆儿,两个打谷场入夜都在忙活碾谷子是常有的事,很多时候太晚谷子来不及收,就需要安排人手守夜。
有次陆淼中暑请假休息了一下午,后面晚上打谷场守夜,里面就有她的名额,除了她,还有顾莹。
她跟顾莹都属于体格娇小的类型,耿小云不放心,就说晚上陪她们俩一起去。
任冰心和杨小婧相处不得劲,不想留在知青点,也凑热闹说要一起。
陆淼点头如捣蒜,心里一百个愿意,倒是顾莹有不同意见,反复劝了任冰心好几次。
说是去守夜,其实凑人头在那儿睡一宿,真正机警盯着的,另有其人。
可即便如此,那也不是好玩好受的,在打谷场睡的可是稻草跺,身上会痒痒不说,天作被盖地当床,蚊子还多。
怕任冰心休息不好影响第二天的干活状态,顾莹把好的坏的都说了,可见任冰心铁了心,顾莹便也不再说了。
夜里吃过晚饭洗了澡,陆淼揭下床上的被单要带着一起,临出门想起菜地里的小黄瓜,黑蒙蒙的天色也不担心会踩着蛇了,她眼睛亮晶晶的,跳着脚往菜地那边跑:
“等等我!前几天看见几个小黄瓜,这会儿肯定都长大了,我摘一根咱们带过去吃,余下的等明天中午再摘,到时候用醋拌一拌大家一块儿吃。”
“行,那你看着点脚下。”
“唉!”
陆淼满心欢喜,可等走进菜地时,好心情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。
“我黄瓜呢!”
陆淼眼眶一红,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,“你们谁摘我黄瓜了?!”
她声音哽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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