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给自己招祸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杜五郎当即拒绝,道:“你怎么劝都没用,做不到就是做不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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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殿内暖意融融。
颜嫣如今又有了身孕,正在待产之际。与生李祚时的憔悴不同,这次她保养得宜,丰腴了许多,脸色光润有致、白皙透亮,她半倚在软榻上,隆起的腹部盖了张毯子,手拿着一卷长安城最新出的故事书在看,像一只慵懒的猫。
如今是多事之秋,在各种朝堂纷争的刺激下,文人们为了针砭时弊而进行了大量的创作,再加上造纸、印刷业的兴盛,各种书籍层出不穷,最不缺故事看。
她看到累了,正想打个盹,有宫娥过来道:“娘子,薛运娘求见。”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颜嫣为人随和,在宫中生活并不讲究皇后的排场,待薛运娘也还是以前的态度。
当年薛白寄居在长寿坊薛灵家中,与颜家是邻居,薛运娘姐妹还到颜家求学过一段时间,交情一向不错。
至于如今薛白因杨玉环之死而不愿见杜五郎,颜嫣却与杨玉环没甚交情,并不在乎此事。
过了一会,薛运娘入内,并不开口说国事,与往常一样关切颜嫣的生活,说些家长里短,排解无聊的小事。
直到眼看开口的时机成熟,薛运娘却欲言又止,实在是不擅长当说客。
“知你来是有事。”末了还是颜嫣看出她的异常,道:“想说什么便说吧。”
“是宰相找了我家五郎,想请皇后劝陛下对宗卿们手下留情,更不可因三庶人怪罪玄宗而改朝换代。”
颜嫣道:“郎君那性子,我岂能劝得了他?”
薛运娘也不劝,只管带话。
“宰相说,颜家世代忠义,必不忍见生灵涂炭,故而请皇后出面。”
“李泌闯了大祸,触怒了郎君,却要旁人替他收拾烂摊子。”颜嫣道:“事已至此,让李泌认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
薛运娘不惯干涉这些大事,有些惶恐,应了之后连忙告退。
“且慢。”
颜嫣想了想,却是态度有所转变。
“你去与李泌说,我会劝一劝陛下,可未必能成。另外,我阿爷罢官之后,太子无良师管教,想请他当太子的老师,问他意下如何。”
薛运娘应下,出了宫。
回到杜宅之后,她把今日与皇后的对话与杜五郎说了,杜五郎当即就苦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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