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正在排出新戏,被杜妗打扰了也不生气,安排了茶歇,两人坐下说话。
“杜二娘好本事,竟能找到这里来。”
“这宅院的用度支出,陛下都是交给我弟弟打点的,当我找不到,我却不难找。”杜妗道,“这么些年都不来拜会,倒是我失礼了。”
“我得二娘庇佑了这些年,该我敬二娘一杯才是。”
杨玉环端起酒杯便饮了一口,脸颊微酡。
杜妗观察着她,发现她并不刻意维持着美人的形象,举手投足都很随意,偏是一颦一笑都自成韵味。
这是天生的,羡慕也羡慕不来。
“杨娘子果真倾国倾城,连我这个女子也觉动心。”
“嗯?”杨玉环眨了眨眼,有些疑惑地看着杜妗。
杜妗问道:“你与薛郎在一起这么多年,就不求一个名份?”
她特意用了“薛郎”为称呼,带着一些深意。
“二娘是为此事来的?”杨玉环道,“我岂会在意名份,贵妃我当过,若我愿意,便是皇后也当得。可我想要的,不过是自由自在罢了。”
杜妗道:“可自在会让人松懈,而忪懈是会要命的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你藏在这里无人发现,便当世人真不知你与薛郎之事不成?”杜妗道:“相反,所有人皆知你们苟合。”
“我与薛郎是苟合,你呢?”杨玉环针锋相对。
杜妗并不与她争吵,而是开门见山地直说了。
“很多事瞒是瞒不住的,且早晚有祸患。薛郎该做的是斩草除根,将那些忠于李唐的官员全部杀光,他本已下定了决心,可最后却被李泌给劝住了。但李泌绝不会真心支持薛郎,今日的所作所为,不过是阳奉阴违,实则背地里正在谋划除掉薛郎。”
杨玉环问道:“薛郎会有危险?”
杜妗道:“我几次想揭露李泌的阴谋,可都失败了。今年秋税收上来之后,薛郎对李泌的信任与日俱增,改姓代唐的决心越来越淡了。”
“那你要我如何做?”
“与其这般与李唐之臣虚与委蛇,将祸患留待将来,不如尽早下定决心,你也可与薛郎光明正大地在一起。”
“我不求光明正大。”杨玉环道,“若让我选,我更情愿这般偷偷与薛郎往来。”
“你得向他求一个名份,如此,才能坚定他的决心。”
杨玉环看向杜妗,忽道:“我懂了,你想怂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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