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来瑱还在发愣,没能与他一起发号施令。
“来公,薛逆反了,我们得……”
“咚——”
最后一声钟声打断了李岘的话。
他此时还站在石阶之上,回过头看去,只见一支杀气冲天的兵马冲入了乾元门。
“怎么回事?”李岘喃喃道,“我们守在外面的人呢?”
昔日安禄山进入洛阳,因长子安庆宗在长安被斩首大怒,在朝会时大肆屠杀朝廷官员,乾元门内尸骨累累。
今日,此时竟是再现了那瓮中捉鳖的一幕。
“钟声已过!还敢反对陛下者,杀无赦!”
樊牢一声喝断,径直挥手。
“放箭!”
此时没有人注意到,他们只是放箭而已,以他们所拥有的武器,放箭已是颇仁慈的手段了。
“噗噗噗噗……”
站在前方声讨薛白的公卿贵胄们顿时惨叫着,倒下不少。
李成裕还没反应过来就中了一箭,正卡在他的肩胛骨上,刺得不深,但倒钩挂在那里,确实是有一些痛的。
他没受过这种罪,不由哇哇大叫,使得周围众人更乱了起来,相互推搡着,结果他老胳膊老腿的,率先被推倒在地,连着挨了好几脚。
那些他陇西李氏的族中弟子往日里表现得文武双全、任侠豪迈,在刀枪箭矢下却也只顾踩着李成裕抱头鼠窜。
不一会儿,李成裕的肋骨便被踩断了,从他的腹中刺出来。
这是巨痛,偏他还未死,发出了凄惨的哀嚎。
无数这样的哀嚎声传到崔祐甫耳边,崔祐甫才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,下意识地甩了甩头,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噩梦。
“陛下?”
崔祐甫不顾君臣礼节,一把拉住薛白的衣袖,近乎咆哮地大喝道:“快让他们住手吧!”
“可怜吗?”薛白反问道,“现在觉得他们可怜了?今日不这么做,往后他们还有比这更可怜的时候。”
“快住手啊!”
“你任他们兼并土地,使越来越多人离开土地成为流民,有一天流民会反过来啃尽他们的骨头。朕想救他们,一直在劝他们住手,可他们听不到。”
“陛下,臣代他们请罪了。”崔祐甫当即拜倒,“陛下的苦心臣深有体悟,唯请暂饶他们性命,万不至于刀斧相向啊,万不至于……”
“你方才没听到吗?朕已经承认了不是大唐的皇嗣,你依旧认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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